,你握我的手,比握兵符还紧。”
陆澈忽然笑起来,胸腔震动的声音混着远处小稷们的打闹。
他站起身时顺手将她揽进怀里,护粮剑鞘与她腰间的鲛人银链撞出“叮”的一声,像极了去年喜宴上,她偷偷藏在袖中的粟米饼掉在地上的声响。
“还记得扬州府尹送的贺礼吗?”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那对粟米纹烛台,被你放在床头,说晚上看书时……”
“说晚上看书时,烛泪落下来像撒了一地碎粟米。”
温南枝接过话头,指尖在他甲胄的粟米纹上轻轻划着,“结果你每晚都借口查岗,把烛台挪得离我书案更近,差点烧了我的书。”
“那书里净是些用鲛人血换药的笨法子。”
陆澈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里的旧疤已淡成浅粉,形状像极了饱满的粟米粒,“阿粟,你答应我,往后再逼虫卵,用我的血。”
温南枝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草原的风掀起她的发梢,掠过他掌心的粟米纹,两人交握的手心里,仿佛又泛起当年那枚透明粟米的微光只是此刻没有光茧,只有晒得发烫的皮肤相贴。
“你的血是护粮剑的血,”她低头看着他腕间的月牙形疤痕,“哪有鲛人血好用。”
“可你疼的时候,”陆澈的声音忽然哑下去,“我这里……”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像被星陨粟米碾过。”
远处传来小稷的吆喝:“阿粟姐姐!陆将军!粟米粥熬好啦!”
温南枝趁机抽出手,却被陆澈拽着往篝火走。
铜锅里的粟米粥正咕嘟冒泡,浮着几块融化的冰棱草,小稷们围在锅边,每人手里都捏着块新烤的粟米饼。
“尝尝我烤的!”小稷献宝似的把饼塞给温南枝,饼上还歪歪扭扭印着狼爪印,“草原人谢亲,要送烤得最焦的饼!”
陆澈替她吹了吹饼上的热气,指尖蹭过焦痕:“像不像扬州那家老字号的火烧?”
温南枝咬了口饼,焦香混着粟米的甜,忽然想起去年在扬州,他带她去吃宵夜,把自己碗里的糖霜粟米糕全推给她,说“我不爱甜”,却在她转身时,偷偷舔了舔指尖的糖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