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阳光下,静静地看着远方。

没有了超自然的光纹,没有了奇幻的共鸣,有的只是彼此眼中的深情,和对未来的憧憬。

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草原的气息,也带来了粟米的清香。

“对了,陆澈,”温南枝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聘礼里有扬州的双生粟米田,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要住在田边?我可不想天天闻着粟米的味道。”

陆澈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然不会。我们可以在田边建一座房子,周围种满你喜欢的花。春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田里看粟米发芽;秋天的时候,我们一起收割粟米。闲暇的时候,你就坐在屋檐下,给我做粟米糕,我就在旁边练剑,好不好?”

“好,”温南枝笑着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就这样说着话,规划着未来的生活。

阳光越来越暖,晨雾早已散去,阴山的草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陆澈低头看着温南枝无名指上的银戒,戒内侧的“双生同归”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他知道,从戴上这枚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和温南枝的命运就真正地连在了一起。

“阿粟,”陆澈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温南枝,“谢谢你。”

温南枝一愣:“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陆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谢谢你让我知道,除了护粮的使命,还有这么美好的爱情值得我去守护。”

温南枝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她踮起脚尖,在陆澈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傻瓜,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之间浓浓的爱意。

远处的小稷们看到这一幕,又开始吹起呼哨,唱起了祝婚歌。

第357章 粟米的回忆

晨雾散尽时草原蒸腾起细碎水汽,小稷的祝婚歌混着冰棱草融水的滴答声,在阴山脚下漫成蜿蜒的溪流。

温南枝忽然拽了拽陆澈的衣袖,狼齿项链在锁骨间晃出冷光:“其实去年在扬州,喜娘把红绸往咱们肩上系时,你手一直抖。”

陆澈正替她摘去发间的粟米穗,闻言指尖一顿,耳尖又泛起薄红:“那是……护粮剑握久了,气血不畅。”

“哦?”温南枝歪头看他,金纹图腾在腕间若隐若现。

此刻没有光纹共振,只有晒暖的皮肤下浅浅的淡金线条,“那为何拜堂时,你把‘夫妻对拜’说成了‘护粮队列阵’?”

他转身去解马鞍上的水囊,喉结在阳光下滚了滚:“司仪声气太像军营传令官。”

水囊塞子“啵”地一声打开,清冽的奶酒香气漫出来,他忽然递到她唇边,“尝尝?小稷说这是用初雪酿的。”

温南枝含住木塞喝了两口,奶酒混着粟米的甜,顺着喉咙暖到心口。

她看着陆澈蹲下身替她系紧靴带,护粮剑鞘磕在草地上发出清响,忽然想起那次婚礼前夜,他在新房外站了整夜,直到天亮时递来一碗温好的粟米粥,说“怕你认生”。

“其实那次拜堂,”她忽然蹲下来,与他平视,“我偷偷在红盖头下笑了。你知道为何吗?”

陆澈替她理好靴带的手停在脚踝,抬头看她时,瞳孔里映着她身后整片发亮的粟米田。

不知何时,小稷们竟在光之粮仓旁种了片试验田,青绿的秧苗正沾着晨露疯长。“为何?”

“因为你把‘执子之手’说成了‘护粮有责’,”温南枝伸手替他拂去肩甲上的草屑,“可喜娘喊‘礼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