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怀里说:“姐……”

杜薇拍着她的背安抚:“我是胡说的。”她还要再看看才能确定,“……再说他真这么想,咱们也不怕,你这么笨谁能看得上你啊,丢地上都没人捡,要是看上我了呢,等回去我就找个机会吓死他!”

杜韶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她仍然没有弄清楚,杜薇和杜四爷有什么关系。但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意始终在她心头挥之不去,一时间竟然连地里的花都不想看了,说:“我们回去吧。”

楚韵在旁边听了,也不得不赞同杜老爷的眼光。

看看他挑中的三个孩子,都是胆大心细的人,而且身上还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在男人群中挑中了小何老师做家族的马前卒,供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又在女人群中又挑中了杜文和杜薇,想她们以后能反哺杜家荣华富贵。

这老杂毛太贪了,钱权他都想要。

几个人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回家后楚韵就吩咐家里煮安神汤,跟杜薇说:“韶姐儿胆子小,以后不要一次性对她说这么多话。”又嘱咐白鹭朱雀晚上多盯着点儿杜韶,她怕这孩子被吓得起热。

杜薇就想拉着妹妹休息,她看着妹妹惊魂未定的样子也有些后悔。

楚韵拦着没让,人受惊吓后不能马上就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很容易加强恐惧的场面,甚至有可能终身记住这个印象。

她拿了几个鸡毛毽子让丫头带着她们在院子里踢,一直踢到人笑了、想不起白天的事才能放人睡觉。

撵走了朱嬷嬷后,楚韵就不跟两个姑娘睡了。

杜容和躺在床上松了口气,他真怕楚韵跟姑娘睡惯了就不想回来了。

晚上吃的是盐笋芝麻核桃仁泡茶,白炸猪肉和桃花烧麦,烧卖做得很清淡,杜容和都吃了五六个,楚韵吃了足足八个。

桃花烧卖不是说桃花馅儿。是捏的褶子看起来像桃花。但怎么也沾了桃花两个字,多吃辟邪,老杂毛比鬼都阴毒。

杜容和已经习惯楚韵大逆不道的言论,对此只感到好笑。

洗完澡之后,杜容和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问她白天出了什么事,怎么两个姑娘脸色都有些不对劲。

楚韵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杜容和人都愣住了,他也惊讶于这个侄女儿的聪明。

他还以为要花费许多功夫才能让这些姑娘明白过来杜老爷的险恶用心,谁知人家离开了那个环境立马就能猜出大半,甚至既没有伤心也没有绝望,还在冷静地为自己和妹妹以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