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程朝扑过去抱住徐琅玕的腰。

“徐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徐兄!”李恪奋力拦住徐琅玕的双臂。

在他们身后,椿安还在为自己宏图大业双眼发光。

嘿嘿,不知道爹爹能升到官至几品呢。

殊不知若不是程朝和李恪拼命阻拦,恐怕暴跳如雷的徐琅玕早已将她扔出马车。

马车缓缓驶入岚雾涧,这岚雾涧地处群山环抱的低洼地带,常年云雾弥漫,马车穿过鹤唳峰踏入岚雾涧。

岚雾涧以城中费瑞堂费大人为首,费瑞堂出身行伍,靠着早些年跟过程家军打仗立了功才荣得官位。未发迹时,他没少遭受文人的冷嘲热讽。为官之后,又因无他人出口成章的本事,被那群同僚暗地笑作兵蛮子,种种不公使得费瑞堂这人万分厌恶与文官打招呼。

在城门口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岚雾涧主官现身,椿安窝在程朝怀里沉沉睡去,徐琅玕倒也沉得住气悠悠等着。

“探花大人!”

费瑞堂的参谋连拉带拽地扯着费瑞堂到马车前:“在下是费瑞堂费大人的参谋。想必这位就是新晋探花徐大人吧!哎呦百闻不如一见,大人年少有为实在令我等钦佩不已。”

“呵。”费瑞堂鼻孔里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参谋赶忙赔笑解释:“徐探花莫怪,昨日我家大人忙着追查城中大案熬了一整夜,今早起晚了,这才误了迎接探花大人的时辰。”

徐琅玕掀开马车帘一角,参谋身旁的费瑞堂脸上横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心一直延伸到下颚,狰狞可怖。若不是椿安正犯困熟睡,瞧见这张脸定要被吓得哇哇大哭。

费瑞堂敷衍抱拳,瓮声瓮气道:“见过探花。”

参谋擦着额头的冷汗:“探花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在酒楼备好美酒佳肴,为大人接风洗尘。”

徐琅玕放下车帘,淡声道:“那就有劳大人带路了。”

马车行至一品楼,程朝抱着椿安从车上下来。

费瑞堂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程朝,总觉得这妮子有几分眼熟。

徐琅玕察觉到费瑞堂审视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侧身挡在程朝身前,目光冷冽:“请吧,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