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刘家小姐站在门后,隔着门看到肖平兴在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肖平兴声音洪亮,言辞恳切:“小姐,我知你心中疑虑!今日我特请来徐探花、左大人以及刘家诸位宗老做个见证,我肖平兴愿在此立下纸据保证此生绝不欺你负你,若有违背,我肖平兴自断双腿净身出刘家,绝不委屈了你!”

掌心轻轻覆上门扉,刘家小姐浮起一抹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表兄,如今看来,你我终究不是彼此的知己。我从未怀疑过你与我成亲是贪图刘家家业,我知你对书画的赤诚之心。可表兄你既爱书画如命就该明白,商道于我而言就如同书画于你,商道才是我毕生的追求。”

肖平兴愣在原地,许久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满怀钦佩地行了一礼:“是平兴见识短浅,险误了小姐的前程。今日得闻小姐肺腑之言,平兴往后定不再纠缠,只愿护小姐早日实现心中抱负。”

...

理清事情原委,他们启程前往安陵的日子也到了。

淫贼一案最终不了了之,徐琅玕亲自向左彭年赔了罪。之后,三人收拾好行囊继续踏上前往安陵的路途。

马车上,程朝满含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住。”

若不是她阻拦,徐琅玕明已知淫贼是谁,原可告知左彭年,何故用与他赔罪呢。

徐琅玕正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双眼,语气冷淡:“刘家、麦家皆得偿所愿,只要那位小盗圣不再出手,随着时间流逝真相已没那么重要了。你又何必自责。”

“咚咚咚!”

马车在蜿蜒的官道上行驶,车厢内突然传来剧烈的响动,原本放在角落的箱子开始左右摇晃。

“咚咚咚!”

程朝右手瞬间握住腰间剑柄,李恪一把掀开箱盖,就在程朝拔剑的刹那,一个小脑袋从箱子里探了出来。

“咳咳咳!闷死本小姐了!”椿安边咳嗽边用手扇着风,小脸憋得通红。

三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左椿安怎么在这?!

椿安从箱子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嘿嘿傻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呀。”

自从椿安听闻程朝一行人即将离开秀水,急的嘴角都冒出两个水泡,她心一横连夜写了一封书信,将淫贼案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知爹爹,又趁夜色溜进爹娘的房间满怀不舍地亲了一口爹娘。

爹娘,孩儿就要出发去冒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意外会全须全尾回来的,请爹娘放心。

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正准备钻狗洞溜出去,可万万没想到被她爹爹逮个正着,她爹爹拿着信面色阴沉堵在狗洞前,椿安悲催无声地仰天长啸。

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也体会到了先贤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痛心疾首!

本准备迎接一场腥风血雨,不过,预想中的巴掌没落到脸上,反而落在她稚嫩的肩膀上,她的老父亲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肩膀。

儿啊,爹爹的官途,秀水的前程,你的锦绣人生,就全靠你了啊!我的儿!

再见了,先贤,她的宏图大业还是要启程了!

担着爹爹爹官途,秀水的前程,她的锦绣人生,她坚信自己定能扬名在外!

徐琅玕强压住要把她拎起来扔出去的怒火,黑着脸问:“你父亲,让你跟着我们作甚?”

椿安立刻抱住程朝的手臂,小脸一本正经:“爹爹叫我缠紧呈月姐姐,和呈月打好关系。”

“她不过是个带刀侍卫,和她打好关系有何用?”徐琅玕冷哼到。

椿安眨了眨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徐琅玕,正气凛然大声道:“让她给你吹枕边风!”

“……”

“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