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费瑞堂打量起三人,目光落到椿安身上,十五岁的少年少女和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他厌嫌地撇了撇嘴,嘲讽道:“这你姑娘?”
“......”
徐琅玕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程朝眼疾手快赶忙拉住他的手臂,暗暗示意:冷静冷静!这个她打不过啊!
注意到二人自然的接触,费瑞堂又补上一句:“呵,出门公务还得带女人。”
“......”
徐琅玕额角的青筋跳的更厉害了,程朝硬是拉住他握拳的手,急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在下是徐探花的护卫呈月,这孩子是呈月的妹妹椿安。”
一品楼内,参谋忙前忙后不停地给徐琅玕添酒布菜,徐琅玕沉着脸一言不发。
“唔,呈月姐姐,这是哪儿啊?好香...”
椿安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视线逐渐清晰,这是在酒楼?还有……
“啊!”
目光在接触到费瑞堂那张脸的瞬间,椿安大叫一声缩进程朝怀里,她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道:“呈月姐姐,我们是不是下……下地狱了?!”
费瑞堂:“......”
“噗呲。”徐琅玕笑出了声,那张阴沉的能滴出水的冰脸上总算有了些春色。
干得好椿安。
程朝连忙安抚她:“椿安别怕,这是岚雾涧的主官费瑞堂费大人。”
安抚好椿安,她又笑着赔罪道:“费大人勿怪,椿安她年纪尚小不懂分寸,言语冒犯绝非有意。”
这顿饭吃得程朝心力交瘁,好在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众人回到驿站。
椿安牵着程朝的手,蹦蹦跳跳推开房门,兴奋地说道:“呈月姐姐,我看戏本子都写行走江湖都要改个改个响亮的名号,那我叫什么好呢?右春春?不好不好,右虫虫?噫更不好了!那我叫……”
“就左大小姐这小名,就算嚷出二里地都不见得有人认识,何必白费功夫寻思什么名讳?”徐琅玕双手抱胸,冷笑到。
“哼!”
椿安气呼呼瞪着了一眼徐琅玕,她背过身不知道在身上捣鼓出一本什么册子,程朝悄悄瞥了一眼,只见小姑娘愤恨地在册子上的“讨厌徐探花”这几个大字边重重多加了一笔。
程朝无奈地扶额,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
...
夜里,程朝哄着椿安入睡后,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咿呀。”
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只见徐琅玕背着手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怕吵醒椿安,程朝压低声音问道:“是出什么事了?”
徐琅玕耳尖微红,他别开视线掩饰地干咳两声,从身后拎出包好的油纸,那油纸上透出淡淡的油渍。
“看你晚膳未曾用多少,怕你饿了路上随便买了点,难吃也得给我咽下去。”
说着他将油纸往程朝身前推了推,油纸包还散发着腾腾热气。
怎得突然买这些。
程朝脸颊微微发烫,含笑打趣道:“随意买的?随意买的我可不吃。”
“你若饿死了,谁来保护本大人?”
徐琅玕眉头一皱佯怒瞪了她一眼,将油纸推到她怀里转身就走。
又生气了。
程朝连忙追上,笑眯眯道:“别生气嘛,徐探花。这分量这么多,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不如劳烦徐探花帮属下分担一些?”
回想起整场接风宴,徐琅玕一门心思跟费瑞堂针锋相对,酒楼内的冷哼一声比一声高,晚膳他也并未用多少。
“哼。”
两人并肩走到阁楼之上,夜空漆黑一片,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