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睿襄王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群疯子!”

短暂的错愕过后,他像是发了疯一般双手死死地揪住夏云庆的衣领,怒目圆睁:“夏云庆,尔等蝼蚁安敢噬主!这些年你跟着本王贪墨了多少银子,你心里最清楚!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精心做局,那谢正才又怎会轻易入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帮凶!”

夏云庆轻蔑看着他的癫狂,冷冷地回应道:“是,没错。当年是我胆小怕事出卖了谢大人,我罪无可恕。等送你下了地狱,我自会紧随其后。”

“你疯了...”睿襄王松开手瘫坐在地。

证据确凿,睿襄王伏法,相关罪状被快马加鞭地送回长安,等候官家定夺。

...

转瞬已至七月,野草萋萋,程朝牵着椿安将谢玉合一路送到城外。

她看着面前稚嫩坚韧的少女:“玉合,如今睿襄王已然伏法,你终于为你们谢家翻了案,为何不留在故土呢?”

谢玉合拉紧缰绳,露出一抹明媚而坚定的笑容,说道:“多谢郡主美意。不过家父生前一直醉心于山水,还留有一本尚未完成的《山河志》。玉合想完成亡父的心愿游历大越的大好河山,待将《山河志》续写完成后再回安陵。”

“好。”程朝笑着举起酒壶,“相逢意气为君饮。”

谢玉合接过一饮而尽后将酒壶交还程朝,高声说道:“再见了,郡主殿下!”

骏马嘶鸣一声,渐行渐远的背影融入生机勃勃的绿意之中。

“玉合姐姐,她还会回来吗?”椿安拉着程朝的手,懵懂到。

风吹起程朝的发丝,她轻声笑:“大越的土地处处都是大越子民的故土,她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郡主!长安来信!”

连咸匆匆赶来,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递到程朝面前。

长安的信?

手指轻轻挑开封印展开信纸,只见上面仅有简单二字:速归。

椿安好奇地踮起脚尖,努力张望着信上的内容:“程朝姐姐,你是要回长安了吗?那我也和你一起回秀水吧,我有些想我阿娘和阿爹了。”

程朝抬手摸了摸椿安的头,柔声道:“好,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