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腰间那块,从不离身的黑龙雪鸠佩都不见踪影。

当他走进暗处,便和这天地融为一色,若不仔细看,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祁逢若有所思,邬沉这一身打扮,可有蹊跷啊。

于是她开口道:

“殿下方才去办事了么?”

邬沉脚步未停:

“如何看出?”

祁逢接着道:

“一身素色,其余的配饰都不见,殿下不打算让旁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邬沉顿了片刻,却是回答了她的上一个问题:

“夜探。”

祁逢并不惊讶,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不打算接着问下去,邬沉要做什么事,还轮不到她来追问。

于是她顺口道:

“这么危险的事,殿下说得倒是轻松,不愧是殿下。”

祁逢说了个漂亮话。

不料邬沉却停住脚步,语气懒懒:

“危险么?这种事祁大小姐不是信手拈来。”

祁逢下意识反问道:

“我何时做过这种事?”

她怎么可能夜探别人的府邸!

等等,他说的不会是。

邬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条斯理道:

“加上这一次,你可是第二次夜探摄政王府。”

祁逢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她很快辩驳道:

“这怎么能算夜探!”

她是光明正大走进摄政王府的好吗!

邬沉饶有兴致地看她,淡定地反问:

“哦?那算什么?”

祁逢认真道:

“殿下与臣女一同进去,就算臣女高攀不上摄政王府的贵客,也总能说是半个客人吧?”

邬沉轻笑出声:

“可以,你说的对。”

邬沉接着往前走去,祁逢也紧随其后。

邬沉带着祁逢慢慢走着,祁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到邬沉在带着自己认路。

邬沉带着祁逢走了整整一大圈,等这一圈都走遍,祁逢心里有了些大概,对这一片的地形都熟悉了些,邬沉才在摄政王府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祁逢便也停在他身旁,邬沉用眼神冲她示意:

“不进去?”

祁逢疑惑道:

“臣女哪有走到殿下前面的道理?”

邬沉慢悠悠来了一句:

“摄政王府的规矩,客人先进。”

他语调拉长,语气玩味:

“请吧,祁大小姐。”

又和她开玩笑。

真记仇。

祁逢只好走到了前面。

就算走进来又怎么样,她也不认得路,她放慢了脚步,想等邬沉走到她前面。

邬沉却一直走在她身后。

只是他在身后带她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