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清香涌入鼻腔。
秦相宜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她心里也着急呀,听?闻女子过了三十,怕就?不好生育了。
她从小生活得幸福,虽说后?来历经一些?波折,可细细算起来,她的人生总是?幸福多过苦难的。
她想要儿孙满堂,想要与宴舟一起被儿孙环绕。
这第一个孩子来得赶早,还好没叫她多等?。
贺夫人叫了医师过来,先将事情确认了才好。
秦相宜心里已是?十拿九稳,自新婚夜以来,她与宴舟一日也没间断过,他冲得卖力,她也迎合得卖力,这事儿也就?是?早晚的问题。
她端坐于雕花窗棱旁,阳光细碎洒在?她手腕上。
如今手腕上的伤痕早就?淡了,已经看?不出来了,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走?。
“恭喜夫人、少夫人,确是?喜脉无疑,已有月余了。”医师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恭贺的笑?意。
得了医师的确信儿,秦相宜与贺夫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难掩的喜悦。
贺夫人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欣慰:“好,好啊,这可是?咱府里的大喜事,定要好好操办一番,你且下?去领赏吧。”
不多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贺宴舟匆匆跨进门,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进得屋来,先是?给?贺夫人行了一礼,而后?目光便直直地落在?秦相宜身上,那眼中的炽热与欣喜,仿佛要将她灼烧。
“夫人,我当真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着少夫人腹中这胎儿,贺府上下?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筹备起来。
贺宴舟本就?是?长孙,长孙的孩子就?是?重?长孙,身份自然尊贵。
必是?又?要被阖家长老联合培养长大的。
贺府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沿着门廊蜿蜒垂下?,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似是?在?欢快招手,喜迎宾客。
门房小厮们个个新衣加身,精神抖擞,分立两旁,忙着招呼前来道贺的马车。车轮辘辘,一时间,达官显贵、亲朋好友接踵而至,笑?语寒暄声不绝于耳。
踏入庭院,更是?一片繁华盛景。正中央的空地上,早已搭起了宽敞华丽的戏台,五彩的帷幔随风飘舞,与头顶湛蓝天空相映成趣。戏台上,伶人们正紧锣密鼓地调试乐器、对戏妆容,预备着开场后?的表演,时不时传出的弦乐声和婉转唱腔。
今日,秦相宜腹中孩子已满三月,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一个弧度,在?夏日的轻薄衣裳下?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