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特已经许久没有这种仿佛正对着一块石头说话的难以交流的无力感了,他不再多言,直接伸手,解开了军雌外套的扣子。
他将瑞亚的外套和衬衫全都解开脱下,雌虫赤裸的皮肤接触到晚间微凉的空气,泛起薄薄的粉色,与皮肤本有的冷白混在一起,看起来漂亮极了。
阿比特喉头一滚,声音不自觉有些哑:“好了,趴下吧。”
瑞亚放在床边的手攥紧又松开,最终服从的趴到了床上。
阿比特的记忆里,他一共只打过瑞亚两次,第一次没轻没重下手很用力,瑞亚伤得也很重。第二次则更多的是一种“侮辱”,伤痕大多分布在上方靠近脖子的位置,目的就是为了让雌虫无法用衣物遮挡伤疤,让其他虫族都见到他被鞭笞的痕迹。
这次便是第二次。
他手里捏着沾了消毒水的棉球,认真擦拭过那些伤疤,另一只手则轻轻按在雌虫背上,安抚着因消毒的刺痛而微微发颤的身体。一遍擦完,棉球上已经满是血色,阿比特扔了棉球,上好药,缠好绷带,才站起身,把药箱放回了柜子里。
再走回床前,瑞亚已经坐起身开始穿衣服了。阿比特低头看着坐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的雌虫,又抬头看了眼被铁栅栏围起来的窗户,忽然有些好笑:这情景,不知情的看到了还以为是自己把瑞亚给囚禁了呢。
他坐到了雌虫身边,瑞亚正在系衬衫的纽扣,抬起头,对着阿比特笑了一下:“雄主。”
阿比特道:“还疼吗?”
瑞亚摇了摇头,嘴唇微动,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又打消了念头。只是笑:“雄主,您晚餐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去做。”
阿比特道:“我来做吧,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
瑞亚怔住,眉头微微蹙起:“……雄主,这只是轻伤,我可以为您做饭的,一点都不疼。”
阿比特却已经站起身,唇角牵起,笑了一下:“你不想吃我做的饭吗?”
想,简直太想了。自从他们闹掰,瑞亚就再也没吃过阿比特亲手做的饭菜了。
反正钥匙在自己手里,所有的窗户也都被封死,只要自己在旁边看着,应该不会出事。
瑞亚点了点头。
阿比特便摸了摸他的侧脸,转身走出卧室。
这些年,阿比特一直在思考:当初在两人关系到达这般无法交流,一张嘴就只能彼此误会的僵局后,到底怎么做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
一昧的迁就和讲道理都没有用,冷暴力没效果,暴力和威胁只能让一切变得更糟,彼此伤害更不用说,他们已经用上一世证明,这个方法是错的。
于是最后只剩下了一条路。
用温柔和爱当做诱饵,一步步将瑞亚从悬崖边引回来。
他已失去了他一次,不愿再失去第二次了。
而且他也想对他好。
瑞亚死去的这些年,阿比特一直很想很想再见他一面,给他做好吃的,抱一抱他,亲一亲他,向他道歉,再重新表白。
如今命运仁慈,给了他这么做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珍惜。
从冰箱里随意挑了几样食材,走进厨房,刚切好菜,瑞亚便走了进来。他只穿了白衬衫,没穿外套,见阿比特竟然真的在做饭,脸上表情明显有些奇怪,但他也识趣的没有开口询问,害怕破坏这假象一般的场景,只是安静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阿比特算是主星上鲜有的几个在家境殷实的条件下还会做饭的雄虫了,等做完炒菜炖肉,电饭锅刚好煮好饭。
吃饭的过程很融洽,瑞亚教养很好,吃饭的时候没有什么声音,也不交谈,阿比特给他夹了两次菜,他都乖乖吃了。
等饭吃完,瑞亚将桌子收好,一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