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门口的鞋凳上,一个身穿军服体型修长的青年正弯腰解军靴上的绑带,一头金发透着温暖的色调,伸出的十指骨节分明,雪白的皮肤下青色脉络格外明显。
察觉到了打量自己的视线,青年抬起头,见到阿比特,有些惊讶的扬起眉毛,又很快眯眼笑了起来:“雄主。”
阿比特曾千万次的在梦中模拟过这样的场景,想象着雌虫再对他说话对他笑的模样。
有时瑞亚是笑着的,有时是哭着的,有时是面无表情的,而无论哪一个都不如眼前这般真实。
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四年前,瑞亚还没有对大皇子出手,还没有叛国的时候。
一切都还来得及……
阿比特眸光微动,又很快垂下眼睑,掩去了情绪的波动。他没有回应瑞亚的话,而瑞亚显然也习惯了雄虫的不理不睬,见他不答,便继续低头换鞋。
可一抬头,见雄虫竟然还站在原地,便愣住了,有些迟疑道:“雄主?”
阿比特倒不是不想理瑞亚。岁月过隙,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他也成熟了许多,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接受了自己对面前这只雌虫彻骨的思念,温柔的本性自然不会再让他做出用冷漠尖刻伤害喜爱对象的事情。
他只是不太确定,他们的关系,这时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刚刚开始彻底监禁,还是已经停止了标记关系?
瑞亚不知道眼前的雄虫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阿比特今天好奇怪,他试探的走进一步,见雄虫没表现出厌恶和反感,便抬起手,用手背碰了一下雄虫的额头。
体温正常。
他天生体寒,手自然也很冷。阿比特被冰得怔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瑞亚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笑了笑:“我还以为您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碰我了。”
“……”阿比特跟着看向自己的手,慢半拍的松开,眉头缓缓皱紧。
“想要我服侍您吗?”瑞亚好像没察觉到雄虫情绪的变化,收回手腕,另一只手在他们刚刚接触的皮肤上眷恋的摩挲:“您知道的,您想要我怎么样都行,鞭打也好,调教也罢,只要您……还对我有欲望。”
阿比特怔住。
却也明白这会儿他们的关系走到哪一步了。
一次争执后,他对瑞亚说,自己对他没兴趣了,并在之后的时间里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这无疑是他在瑞亚心里扎的最深的一把刀,后来瑞亚做过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努力,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和衣服齐上阵,最后终于在阿比特坚定不移的“硬不起来”下被逼着放了手,为他找了雌侍。
这会儿应该还在努力阶段。
余光一扫,阿比特在雌虫的衣领下看到了淋漓的血痕,知道这是以前的自己做的好事,不由深深叹息一声。
明明相爱,却又用最尖锐的利器刺伤彼此的软肋,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瑞亚的背脊随着这声叹息不自觉绷直,唇角的笑容却为了掩饰什么一般加深。
“我知道您已经对我没兴趣了。”他抬起头,微笑着道:“但如果您还愿意触摸我,就再让我试一次吧。把眼睛蒙住,我用嘴帮您,不出声,您不会感觉出是我的,好吗?”
说着,他抬手解下了自己的领带,双臂伸直,绕到蓝发青年的脑后,想要蒙住他的眼睛,嘴里还继续用情色的话语诱惑:“您以前说过,我的喉咙很软很好肏的。我会把您的东西含得很深……”
瑞亚走了多久,阿比特就禁欲了多久,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偏又被雌虫话语间隐藏的卑微情感影响,心底一片酸涩,无奈只能伸手扣住了雌虫劲瘦的腰肢,稍一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将雌虫搂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