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一边眯眼笑道:“雄主,您真好。”

阿比特坐在桌边道:“我很好吗?”

瑞亚点头。

阿比特道:“那你就把我的光脑还给我吧。”

瑞亚:“……”

雌虫明显愣了,连刷完的水流声都僵了一瞬,不过很快,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低下头,继续洗碗。

等将碗碟一一放回橱柜,瑞亚擦干净手上的水滴,看向雄虫:“雄主,您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

阿比特正低头翻看方才从书房里带出来的杂志,闻言道:“不可能?”

“绝不可能。”瑞亚一字一顿,斩钉截铁,说完又微笑着半跪到雄虫脚边:“您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就是为了拿回光脑吗?”

阿比特看着他,金色的瞳孔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透明琥珀的色彩:“如果我说是呢?”

瑞亚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膝盖,见雄虫并不反感,才慢慢的将侧脸贴了上去,整只虫都因为感知到雄虫的体温而舒服的颤抖:“那我也很开心,您对我好,哪怕是为了光脑,我也开心。”

阿比特以前被囚禁时,只觉得雌虫这幅面孔虚伪极了,如今成熟许多,也理智许多,便明白雌虫虽然表达方式扭曲,但字字都是实话。

他道:“你想关我一辈子?”

瑞亚笑道:“只要我活着……”

他这句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阿比特道:“给我光脑,我不会跑的,不会举报你,也不会找其他雌虫。”

瑞亚沉默半响,幽幽笑道:“雄主,您真不会撒谎……”

可阿比特没有撒谎,他上辈子被放出去以后,没有举报过瑞亚,更没有玩过消失,是瑞亚不愿意、或者说不敢见他了。

他们都爱把对方的真话当假话,假话当真话,于是误会越结越深,最后变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阿比特不知该说什么,瑞亚便又道:“您前段时间才说过,不喜欢我了,对我没兴趣了,要娶其他雌虫当雌侍。”

雌虫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甚至还带着笑,但阿比特知道他真的很受伤,便道:“那些才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