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
楼庭舒静静看了韩渠一会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响后,一抹清浅的笑意忽地在楼庭舒的唇边绽放,方才的怒气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瞥见那抹笑,韩渠的神志被拉回了些。他原本想要问右护法刚才是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却忽地变成了:“右护法,你、你在笑什么?”
灼热的气息随着这句话荡在两人之间,烫得人都有些莫名发软。
听见他的话,楼庭舒唇边的笑意深了些,但并没有解答这个问题。
韩渠正茫然着,腰间便揽上了一只手,将他往榻上带去。
见是右护法这样做,他也做不出什么反抗的行径,就这么愣愣地让人给放在了床上。
烛火摇曳中,榻上的另一人也跟着覆了上去。
仅仅片刻,韩渠身上的衣袍便被褪去了大半,紧接着便是熟悉的手落在身上,慢慢地抚摸起来。
或许是时常拨弄琴弦的关系,楼庭舒指腹处生了一层薄茧,韩渠能够清晰无比地感受出那种干燥而粗糙的触感,摸得腰腹间的肌肉都忍不住发出敏感地轻颤。
眼前的一切是过去的他连妄想都不曾有过的,他一时间甚至都分不清是震惊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脸上的神情就如同傻了般,瞧着好笑之余又有些可爱。
楼庭舒似乎是被他这种表情愉悦到,撑在上方的身体又跟着往下压了压,手掌一转方向顺着松垮的裤腰里探去。
粗糙的掌心滑过敏感的会阴,原本有些意乱情迷的韩渠忽地想起了什么,眼神由迷乱转为忐忑。
那里是……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对方想要继续往下的手,神情迟疑。
双性之体并不是被所有人接受的存在,若是……右护法发现了那处,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怪物,甚至厌恶于他?
光是想一想这种可能,韩渠的心都快痛得不能自已。
而这时,楼庭舒在发现他的阻拦后,面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掩了下去,变得冷沉。
方才还恰到好处的气氛也在这一刻骤然冷下。
忽地,有人敲了敲门,笃笃几声瞬间引走了房中两人的注意力。
楼庭舒微微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起身去为来人开门,期间没有再看过韩渠一眼。
脚步声渐远,韩渠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缩进被褥里,默默自责起来……
楼庭舒并不知晓韩渠的想法。
他几步走到关着的房门前,伸手往外推开。
月色之下。
晏明空站在门外,神情莫名叫人分辨不出好坏来。
他的身后,本该被囚在房中的奚悬也出现在此。
20. 20 不如让我弄一弄你?
浓云浮动着遮掩了那一轮寒月的光华,庭院中也变得昏暗了不少。
晏明空略一拧眉,目光越过门前的人往后面的厢房中投去,扫过一圈后又立马收了回来。
站在旁侧的奚悬则是没什么顾忌,微微昂起头朝里面看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醉酒后的不适难免让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见到这两个不速之客更是催生着楼庭舒心底的烦躁,尤其是在察觉到奚悬那种仿佛觊觎着什么的表情时……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差点就忍不住再度对其动手。
他们各有各的想法,好半晌都无人开口,诡异的寂静弥漫在三人之间。
静默片刻后。
晏明空忽地动了动,乌发如浓云般从肩上滑落。
“韩渠呢?”他问道。
这句话仿若一颗滴进油锅的水珠,瞬间激起了楼庭舒的反应,往前一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