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地盯了我半晌,“就凭这张脸吗?”
“够了!”我用力拍开他的手,这两天郁结心头的屈辱和愤懑,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殷诀,我知你看不起我,轻贱我,蔑视我,这都无所谓,但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污蔑我的为人!我周离做事,无愧天地,无愧本心,你说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做,也不屑做”
“那你这一身痕迹,又是从何而来?”殷诀冷哼一声,“师兄总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掩耳盗铃,日日摆着你那副师兄架子,可省点吧不知昨夜被我压在胯下肏得哭叫呻吟的人是谁?连这样都不能满足你,让你天一黑就去给其他男人张开双腿?呵,你一个末等炉鼎,鼎气少得可怜,刚刚恢复一点,就这么迫不及待去献身给别人,实在感天动地。可惜,便是你拼命讨好,师尊都不见得会看你一眼,废物。”
“对了,”他歪了歪头,嘴边露出恶意的弧度,“师兄既然这么饥渴,是不是见个男人就想挨肏?那昨天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妇啊……真是虚伪。”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
待我回过神来,殷诀已挨了我一巴掌。
他皮肤白皙,脸颊很快便红肿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我,一双澄亮的眼睛里怒火翻腾。
“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我厉声还击,胸膛上下起伏着,“殷诀,我念在你是我师弟,年纪又小,平日对你处处忍让,也未曾计较你的诸多冒犯,可你……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得寸进尺”
“都说了,别摆这幅师兄架子!”殷诀眼睛赤红,“你是什么东西,我堂堂大殷太子,而你一个末等炉鼎,竟还跟我说冒犯?若不是……你连当我师兄都不配!”
我的愤怒突然沉凝下来,像被泼了一盘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