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公分,快三天不用干活,姜榆没理由拒绝。

“既然队长开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大队长没听懂这什么却之不恭的意思,但听语气姜榆是同意了,顿时松了口气。

上次上面来视察,他们公社这黑板报和大字报就丢了好大一次脸,这次绝不能被嘲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写好信,连带着笋干一起交给大队长,最里面还有她找刘婶购买的腊肉和香肠,因为乔市和陵城距离遥远,还需给六毛五的邮递费。

这费用着实不便宜,不是谁都舍得邮寄,要知道姜榆开一天荒也就八个公分,大约值四毛八,还是安和乡比较富庶的原因,听说有的地方十个公分五毛、四毛的都有。

“正好明天需要去趟市里,给你带过去,那大字报、写对联需要些什么东西,你跟我说说,我看着采购些回来。”

公社里都有的东西,姜榆没多要,只让大队长照着以往采购就是。

回去已是日落西山,路边、田间都没什么人,不过那个鬼鬼祟祟从林子出来的身影,不是朱鑫他爸吗?

上次采野菜的时候姜榆就觉得不对劲,鬼使神差的,在朱鑫爸朝她这边看来时,她侧身往草丛里一蹲,就在脚都蹲麻的时候,刚从朱鑫爸出来的地方,又走出一个身姿丰腴的中年妇女。

想到了什么的姜榆微微张大了嘴巴,现在外边风声这么紧,这两人的胆子可真大啊!

“刘婶,你知道那人是谁么?”姜榆指的正是昨天在林子里见到的女人,开了六天的荒,终于有了一天休息时间,姜榆他们几个知青和约好的刘婶一起去隔壁山采香椿、打蕨菜,同行的人不少,正好就有让她脸熟的。

楚宵闻言仔细打量,他知道姜榆不是无的放矢的人,特意打听某一个,肯定是知道这人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她啊!”刘婶没察觉到异常,“这是我们村的袁寡妇,是个苦命的,男人早早没了,又不受婆家待见,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好在这两年儿子大了,能给她挣公分,你怎么突然问她?”

姜榆垂眸:“就是觉得这位袁婶常年累月的干活,皮肤还能这么好,想问问她有什么秘诀。”

刘婶瞧着她白皙细嫩的小脸被晒的泛红,很是心疼:“你这确实该好好保护一下,这几天下地是不是没带帽子?最好脖子上还挂条毛巾,这还没到夏天呢,到时候晒伤脱皮可就难受了。”

“娇生惯养!”黄妙妙冷不丁的嘲讽一句。

自打那天被气走之后,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每次经过姜榆身边不是冷哼就是白眼,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似乎一定要抓到个什么把柄出来。

姜榆没搭理她,和一个思想走偏的人计较,浪费的是自己的精力。

而她越是不理睬,黄妙妙就越是气愤,眼神不甘心的死死盯着。

楚宵经过她身边,也是一步都没有停留,背影十分冷酷。

这也是让黄妙妙越发嫉妒的姜榆的地方,凭什么自己努力靠近的人,眼中在乎的始终只有姜榆一个?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楚宵就是对姜榆不一样!

“再不走就跟不上了。”邢思敏十分不理解,这黄妙妙老是要和姜榆作对干什么,而且明显斗不过人家,这不是找罪受吗?

“要你管。”正在气头上的黄妙妙谁的面子都不给,兀自一个人走在前头,没发现邢思敏突然冷下来的眼神。

她好心解围,这黄妙妙有毛病吧!

要不是她们两人住一间屋子,还一起做饭,真不想搭理这娇小姐。

但你要说她有多娇贵,偏偏家里没给她找门路,直接让其下乡,甚至也没几件贵重物品,不像是在家里受重视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糟糕的性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