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作聘礼,婚纱做嫁妆。
可惜那个时候,她不敢靠近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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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顾清淮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他脸上、手背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人却依旧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顾清淮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
军警生涯十余年,枪林弹雨,幕天席地,枕戈待旦。
眼前一片黑暗。
我是死了吗?
死了能见到爸爸吗?
他在爸爸牺牲那天出生,那个人只活在母亲的睡前故事中,和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里。
他知道他是抱着炸弹往无人区跑被活活炸死,确是在参军入伍后才得知,父亲牺牲时被冲击波撕了个粉碎,任中华和一众战友忍痛捡尸体、从天不亮到天黑,都没把那尸体拼凑完整。
也因此,母亲身体一直不好。
在知道生日是父亲的祭日后,他再也不肯过生日,可是妈妈却告诉他:“妈妈觉得你从爸爸手里接过接力棒,保护妈妈。”
从小到大,一直到他去部队,妈妈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生日,她总说:“因为你是妈妈的儿子,妈妈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