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晾起来,沈肆月擦干手,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找了一管晒伤膏。

今天看见顾桢脸侧颧骨的位置,有些泛红,他皮肤白所以非常明显。

男生肯定不像女孩子,时时刻刻绷着”防晒“这根弦,他之前爬战术磨破手掌尚且不在乎,脸上那一点晒伤肯定更不当回事。

但是,那是她看不到的时候。

但凡她能看见他,她就不允许他有一点点伤,晒伤也不行。

翌日,沈肆月去得很早,在篮球场守株待顾桢。

“我现在才发现,带军训可比在学校费劲多了,这群小崽子怎么这么难带?”

“动也不打报告,说几句就红眼圈儿,太难了,太难了……”

“我宁可回学校跑武装五公里,半夜拉紧急集合,也不想在这看他们顺拐了!”

“你们那顺拐的多吗?走着走着一排全顺一块儿去了!”

蒋沈不知道,蒋沈不敢说。

一言未发的顾桢突然开口,顶着一张俊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顺拐不是挺可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