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建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王丽珍的问题接二连三而来,“我们是开明的家长,完全可以接受离婚,但是谢书记他和前妻有没有孩子呢?

离婚多久了?和前妻那边还有没有联系?需不需要给前妻赡养费?......”

杨知春耐着心听王丽珍说,把她的问题默默记在心里。

等她噼里啪啦说完,才就着能答的问题回答,“谢书记他和前妻没有孩子,听说离婚有五年了。”

“至于有没有还和前妻联系,需不需要给赡养费等,这都是人家的隐私咱外人也不好打听,让杨杣多和谢书记交流交流。”

“哎~就是杨杣这孩子脸皮薄咯,整天只知道死读书,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王丽珍把问题归咎杨杣身上,又借故道出了心中催婚的想法,“杨杣年纪不小了,经不起耽误,还得杨老师帮忙问问对方有没有结婚的意思。”

“这个好说。”杨知春应下了。

王丽珍喜不胜收,硬和杨知春东拉西扯了一番才挂断电话。

“二婚,我看算了,咱杨杣又不愁嫁。”

第2章 谈婚

王丽珍喜滋滋的表情没维持多久,便被杨孝山的话激得跳起来。

她指着他就开喷,“二婚怎么了?人家堂堂县委政法委书记,又不是芝麻绿豆大小的“村官”,要不是二婚你求神拜佛都攀不着。”

“离异净身出户,要钱没钱,要房没房,一辆破车能当吃能当喝?”杨孝山拍案回击。

王丽珍不甘示弱,一脚踢飞杨孝山放在凳脚边的保温杯,怒怼回去:“我当初跟你的时候,不一样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就一辆不知转了几手的二八大杠。”

“人家的车好歹有四只轮子,人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有份旱涝保收国家养老的工作,你还想怎样?”

“说啊,你还想怎样?”杨孝山蔫了下来,王丽珍还不依不饶。

瞥了眼杨杣,她放缓了声又道:“咱这种小地方,有个当官的亲戚比有个有钱的老子好使,更何况你没钱没本事以后还要靠儿子养老拖儿子后腿。”

杨孝山无话可说,头低低地垂下,装起了鹌鹑。

养父演白脸,养母唱红脸,比当年劝她不要上大学还逼真成熟了三分。

杨杣垂眸,苦涩地笑了笑。

快三十岁了,仍渴望二十多年都得不到的父母亲情,其实还不如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

至少,你能得到一点快乐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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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的耕地在几年前被征收做了湿地生态公园用地,宅基地也由于位置较好被民宿酒店开发商看中,用镇上一套不到百平方的小平房地置换了。

有钱有地,杨孝山和妻子王丽珍计划拆掉小平房建栋小楼躺平收租,却不料刚成年的儿子杨状元搞大了女同学陈秀丽的肚子。

陈秀丽的父母要求三十八万八元彩礼,亦或十八万八元彩礼加一套在县城里面积不低于一百二十平方,全款且房本上有着闺女名字的房,要不然就打胎及搞臭杨状元的名声。

鉴于对方怀的是男胎,又一番权衡利弊后,王丽珍拍板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她向大学毕业还不到两年的杨杣要了三十万,加上手里的征地存款,给杨状元小两口在县里全款买了车买了房。

并计划好了,以后一家人住在县城里,儿子儿媳工作,她和丈夫带孙子。

可惜,王丽珍的美梦被突如其来且久久不散的大流感击碎。

儿子儿媳双双失业,后又双双创业失败,夫妻二人只好带着孙子回到镇上住以降低生活开支。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老式平房,客厅大房间小,早年间王丽珍就以杨杣不经常回来,把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