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也是第一次抽烟,可他很擅长装腔作势,把烟卷夹在指间,摆出一张厌世脸后,就使唤其他小弟围上来给他点火。

买烟的少年叫薄树,他们都管他叫少爷。

薄树家里有钱,长相白净秀气,留着呆呆的学生头,一看就是听话的乖宝宝。当时才抽了一口烟,他就被呛得满脸通红,蹲在地上咳嗽,还流了几滴眼泪。

韩郡蹲在了神情怯怯的小少爷面前,叼着烟端详了对方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了。他抬起了薄树的下巴,摘下了嘴里的烟,把刚吸的一口烟雾呼在了少年脸上。

薄树愣了会,怔怔地抬眼看他。

“小少爷,连烟都抽不了,”韩郡说,“还来当我小弟啊?”

薄树慌张地用手背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珠,磕磕巴巴地说:“老大,我、我会学……”

韩郡盯着薄树看了会,又垂眼去看自己手指间烧着的烟卷,笑了声,说:“算了,不重要,不会就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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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本来就已经喝得烂醉,被这样亲了上几回后神智就更加迷糊了。

鞋和长裤都被脱下来后,韩郡忽然觉得有点冷,还有了些尿意。他勉强地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垂头看了眼正要扯他内裤的男人,含糊不清地说:“放开,我去下厕所……”

“就在这里上嘛。”男人笑着,手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摸了过去,“待会有人清理。”

“……这里?”韩郡还有点意识,知道这里是沙发,也跟着笑了声,摇着头说,“别闹了,让我出去。”

包厢里光线昏暗,他又醉醺醺的,视线模糊,看不清围着自己的人是谁。

酒精麻醉了神经后,倒是让他稍微平静了下来,心里也没那么难过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着是不是该回去跟那个快变成他前夫的男人对峙一下,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唐榆真出了轨,他不会念旧情,撸起袖子就能把对方揍个半死。

“我们是认真的,”他的腰被人抱住了,“再喝点酒吧,别管那个人了。”

韩郡刚想说自己喝不下了,酒瓶口就堵上了他的嘴,微苦的液体不停地灌了进来。他被动地吞咽着,实在喝不动了,冰凉的酒液就全倒在了他身上。

“老大想尿尿吗?”有人跟他说,“把内裤脱下来吧,不要待会弄脏了。”

哈?怎么可能在这里……

韩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身,但腿上有些发软,没走两步就被人揽在了怀里。

他想推开对方,结果后面的人用力把他的手腕抓到他的腰后,动作娴熟地用他的衬衫打了个结,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确定他暂且挥不了拳头,也没有蹬人的意图后,青年就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肆意地揉捏起了他柔软的臀肉。

韩郡闷哼了声,两条腿被人抬了起来,腰和胸都被不停地抚弄着,还被人故意挤压着小腹,几乎就要憋不住了。

“我要去厕所、”他的脸比刚刚更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别弄我了……”

有人的手指在下边摸索着,突然挤开了那收拢着的入口。

韩郡的腰微微颤着,下巴仰了起来,喉结动了动,咬着唇发出了变调的呻吟声。

唐榆老是出差,他一个人住着,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做这种事了。

身子敏感得厉害,被这样抚摸两下就有了感觉,肚脐周边被人打着圈揉摸时,底下的尿意就更强烈了。

唐榆……是唐榆在抱他吗?

韩郡意识有点恍惚了,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习惯性地贴近了面前的人,用撒娇的口吻软软地嘟囔了声:“老公……”

“宝宝,老公在这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