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郡抬头看向床边的人,觉得那穿白T恤和橘色外套的青年有些眼熟。
在对方朝他笑了笑后,他才不太确定地开口,说:“薄树?”
青年染了浅色头发,左边耳朵上打了两三个耳钉,秀气的眉眼长开了,个头也比高中时高了不少。
他印象里的薄树还是高中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少爷。韩郡怔了会,记忆和现实的错位感让他有点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不是梦境。
“老大,感觉怎么样?”
薄树问完,俯身要来亲他,但被他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韩郡搞不明白情况。他稍稍动一下就会感觉身上酸疼,屁股尤其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青年并不因为他的回避生气,握着他的手腕,温声说:“我让佣人给你拿吃的过来,你先好好躺着。”
韩郡想了会,顺着对方的话躺回了原处,问:“这是在哪?”
薄树说:“我家。”
“我前不久来过你家啊,”韩郡四处张望了会,说,“没见过这个房……”
“那时忘了带你参观。”薄树打断了他,抱住了他的腰,亲上了他的脖子,问他,“吃饭之前,想吃点别的吗?”
这种姿态过分亲近暧昧,韩郡僵着身子,不太适应地往后挪了些,问对方:“……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
“不记得了?”薄树嘴角往上抬了下,在他脸上打量了会,声音放低了,“韩郡,记得昨天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