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相机的人将镜头靠近那相连处时,水声愈发明显,还能听到韩郡不知道是因为高潮还是疼痛发出的呻吟。抓着韩郡的男人看着像道上的,个头高壮,下手抽青年的屁股时力也没收着,那两团被打得都红肿了,底下勉强吞着巨物,透明的黏液顺着腿根流着,在昏暗里闪着粼粼的光。
“榆哥,”季衔青故意把音量调大了些,唇角抬了起来,轻笑着说,“感谢我多给你打了针镇定剂吧。”
视频会自动销毁,但干他这行的总会多留个心眼。他早就准备好用另一部手机,完完整整地拷贝下了这段好东西,再远程传送到自己的设备上备份了。
这会比公司机密更有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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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被折腾狠了,这一觉睡得格外地熟。
他又梦到了高中那天。
很久没见的男人出现在警局,给他善后完那些事后,勒令他把竖起的尖刺都收回去,在家禁足三天,不准他随便出门。
他管那个人叫“爸”。
他们在警局前起了争执,他脸涨得通红,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后面情绪上头,他不想在对方面前哭,转身要跑,结果被男人拽着衣领扔进了车后座。
他拿酒瓶砸了别人脑袋,可他是受不了那几个人发酒疯缠着小姑娘搭话……
“被打得满身伤,就这样还当人老大?”戴着墨镜的男人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语气冷淡地跟他说,“你差点就死了。”
韩郡扭开头,说:“伤又不重。”
爸从后视镜看了眼他,说:“伤不重?”
韩郡太委屈了。
他天天盼着爸爸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对方过来就给了他铺头盖脸一顿臭骂。
他低着头,不想看对方了,眼眶热热的,刚想抬手抹眼泪,男人就在前边跟他说:“你手没洗,很脏,别碰眼睛。”
“操你妈的,不要你管我。”韩郡说完,手肘压在膝盖上,捂着了眼睛,更加感到伤心,泪水不停地从他指间溢出来。
他跟秦钧说他喜欢爸那样内敛的,其实爸根本不内敛,还对他特别狠。
韩郡回到家后就被男人抓进了浴室。对方的擒拿术练得很好,逮他这种小孩就像逮鸡崽一样轻易,半点力气都没费。
“伤不重?”男人垂眼俯视着他,用花洒把他从头到脚冲了一遍,又微微低下头,看他湿漉漉的脸和红通通的眼睛,“伤不重喊什么疼,还跟我面前哭?”
韩郡哑着嗓子,说:“你为什么骂我?是你教我打架的!”
“骂你,因为你丢脸。”男人要他站直,捏住了他的腮帮,把花洒再举到了他头顶,把他冲得像条可怜的落水小狗一样后才松手。
他的眼泪就这样混在了温热的水流中,连带着他的委屈和不甘,全都淌进了下水道里。
| 19 失忆
韩郡抓紧了床头的柱子,呼吸急促了一阵,终于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可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思绪混乱不堪,各种错乱的回忆冲击着他的神经,就像冷水一样迎头淋了下来。
结婚、毕业礼、还有谁坐在观众席……
酒瓶砸下来时腥热的血流了满脸,他踉跄了一下,骂了句脏话,咬着牙,继续挥拳往那几个人头上揍过去。
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凝成了一颗子弹
“砰。”
打进了他的心脏里,沉闷地响了一声。
好难受。
韩郡的手指攥紧了床单,喘了好一会气,才艰难地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瞳孔放大了,带着些恐惧看着周围陌生的装潢。
爸……
很快有人带着医生过来,给他打了一针据说是安定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