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陈逐凑过去看了一眼,核桃芝麻薏米……一系列补肾的东西,眼里的笑意加深,他佯装什么也没发现地转开了视线。
安安静静喝了一会儿粥,暖热的粥饭偎贴了干涩的唇瓣,顾昭瑾转头看向手中不停地给自己按摩的陈逐,轻声问他:“你用过了吗?”
其实陈逐进宫前吃了些东西,但不妨碍他此时摇头说没有。
顾昭瑾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却是用瓷勺贴着碗边挖了一勺粥,放得凉了些以后凑到陈逐唇边。
怎么能有这么心软的人。
陈逐定定地盯着持着勺子的那只手许久。
白皙的手指上还有被人欺负过留下的许多痕迹,泛着红粉的指节贴着素白的勺子柄,旖旎的红痕看起来更艳丽许多。
忽然有点难言的懊恼,陈逐抓着他的手腕,避开压到那些痕迹,凑到勺子边将这勺粥咽进了嘴里。
“会不会太淡了?”顾昭瑾问他。
这种甜粥陈逐喜欢味道更甜一些的,但是照顾到顾昭瑾的口味,御厨只放了少许的糖。
陈逐执起他另一只手揣进怀里捂着,闻言弯着眉眼笑:“怎么会。”
“陛下喂的,本就比寻常粥要更甜些。”陈贵妃的眼波流转,满是不胜欢喜一般的情绪。
尽管知道对方是在故意说好话逗自己,顾昭瑾还是轻笑了一下,把又一勺粥递了过去。
……
朝堂上弹劾陈逐的奏折还是没断过。
不过在他成为贵妃且保留太傅职位可以上朝参政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越来越多臣子接受几乎板上钉钉之后,数量就开始慢慢减少。
所有臣子都还记得陈逐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及曾经在金銮殿前说过“要吹枕头风”的话语,对于这人的横行霸道暗自愤愤的同时,多少还是有些不敢招惹。
不过御史大夫等言官向来敢常人所不敢,不曾就此屈服,三五不时便要参陈太傅一本,表明自己不同流合污的决心。
被他们当做“污”的陈逐才懒得搭理他们,甚至在一群人说“霍乱超纲”、“于礼不合”等酸话的时候,施施然地每天都要留宿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