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面色淡淡,眉头微不可查蹙起,抓着头发的指尖略微用力,陈太傅“嘶”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顾昭瑾回过神来后发现不小心把人的头发扯断了两根。
“痛么。”他连忙摸了摸陈逐的脑袋,然后被人一把捉住手腕揣进怀里。
夜已深沉,陈逐的声音带着睡意,懒洋洋的:“臣妾皮糙肉厚,有什么痛的。”
松了一口气,顾昭瑾打算直接问:“那明天”
他想问陈逐明天有什么安排,结果又听到人说起:“明儿午膳和晚膳想吃什么?”
“都可。”顾昭瑾对这些没有太多讲究,继续说,“明天”
“那穿什么衣服?没记错的话先头内侍又拿来了两身新衣……”陈逐又问。
这人老是打岔,顾昭瑾忍无可忍,伸想要腿轻轻地踹他一下,结果不小心牵动到身体里的东西,倒吸一口凉气,没收住力道。
腿蹬出去了,膝盖不小心顶到了哪儿,下一刹,陈逐闷哼一声,肩颈有一瞬拱起,看着顾昭瑾的眼神充满危险。
把怀里的人狠狠揉搓了一下,陈逐在他的下巴落下一个牙印:“陛下怎么还学起狸奴的做派了。”
甚至比狸奴还坏些。
人家狸奴抓的是手腿皮肉,陛下直接冲着要害来。
顾昭瑾比他还不好受,尺寸比前阵子大了两圈的玉本来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因为这下动作突然隐没得更深一点,让他此刻僵在陈逐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特意说得夸张了些等着人来哄,结果陈贵妃自己缓过神来了,也没等来皇帝的话语,低头一看,就见到对方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指攥得格外用力,关节发白,指尖却发粉。
再去看顾昭瑾的脸,懵住了似的,凤眸染上了点胭脂似的霞色。
“怎么了?”陈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昭瑾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进得……好像太深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耳垂已经变得通红,怒然瞪了陈逐一眼,偏过脸去没脸见人。
然而,散落的青丝没能完全遮住他的面庞,半遮半掩之间,那些红粉的颜色更加鲜明昳丽。
喉结滚动了一下,陈逐没忍住抿了抿发干的唇瓣,明明已经操作过好几天,此时此刻也免不了声音也有点涩然:“没……没事,我给你弄出来些。”
等红着脸发着汗把玉扒拉出来以后,两人沉默了会儿,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陈逐去净了手,还以为一不小心又惹人窘迫了要被冷落一下,但是重新回床榻上进了被窝,就感觉到怀里拱进来了温热的躯体,在他怀里占了个满满当当。
其实用“拱”不大合适,毕竟顾昭瑾的动作是很自然矜持的,大约用慢慢靠过来来形容才贴切。
但此时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的陈逐却觉得对方当真有点像狸奴,每一举一动都有点憨态可掬的可爱。
虽然这个词对一个威严的帝王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比喻。
努力压下飞扬的嘴角,陈逐佯装毫不在意地看着顾昭瑾寻摸到舒服的位置将脑袋靠上来,然后将人紧紧搂住,在脑门上亲了一记。
顾昭瑾任由他亲,亲完之后才问:“不是说明天重阳登高么,你有什么安排?”
这次陈逐没再坏心思地故意打岔,把玩他的手指,说道:“不劳陛下费心,臣妾包您满意。”
言下之意是已经安排妥当了。
陈贵妃的语气中还有点得意,等着皇帝惊喜或者追问。
结果一个也没等到,反而等来了对方在喉结上落了个牙印。
听着耳边又开始“嘶”,顾昭瑾的眉眼冷冽,睨他一眼:“爱妃做什么学灵蛇‘嘶鸣’无状。”
就知道陈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