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差,却是直接关系到老太爷手上这个唯一可用的儿子日后仕途。”
“柳文昌的事我尚未去问。”温明裳的目光随着话变得有些凉薄,“但想来应该查不出太多东西,一个人总比这天下工事好作假得多。若是猜的不错,端王殿下秉公严查,最后能查出来的大抵也就是水匪那件事,倒不至于真叫柳文昌丢了乌纱帽。”
这件事比大堤要敏感得多。大堤一事是她提的,即便多嘴问上两句也合乎情理,可柳文昌这事却是他自个儿讲出口的。当日殿上言辞犹在眼前,许多人估摸着都在心里觉得她对自己亲爹过分怨怼,如今再问,恐怕就有种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嫌疑在了。
如此便落人口舌。
“比起他,我倒是想看看潘彦卓这道手令究竟能不能拿到手里。”说话间那一小壶甜酒已经见了底,温明裳撑着脸,目光颇含深意,“此事真正的主事人是晋王。陛下将这么个工部交到他手里,如今也不知他作何想。”
“未必是坏事。”洛清河想了想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于牵涉其中的人是覆巢之灾,可一个王爷……也可是不破不立之局。至少在其后,安插其中的官吏都要过晋王的眼。”话及此,她却忽然一顿。
温明裳等了一会儿,见她眼中划过一抹沉凝之色,敏锐觉察到了不对劲,“阿然?”
洛清河眼睫颤了一下,闻声抬头道:“阿颜,你说晋王今日不在城内?”
“是。”温明裳点头,“他也未必要一直盯着京城内的动向吧?是有何不对吗?”
“不是……”洛清河摇头,“眼下翠微羽林应该没有什么事要他亲自跑一趟,可有一个地方……他手上拿着这件差,便有理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