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我可以护她,也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忘记了自己身份,将一场交易和现实混淆,如果你不是一个女人,我不会让你活到今天,我用了多少理由才说服自己放过你。”

祝臣舟猩红而充满杀气的双眸令郑妲曼浑身颤抖起来,她此时才明白束手无策是怎样的感受,他说的都对,她就是一个不守妇道贪婪成性不知满足的蛇蝎女人,但这是这个残忍的社会将她炼就逼迫的,她在男人的天下混一席之地,没有狠毒的心肠怎能安然无恙,可她不该将这份毒辣运用在感情上,更不该去打扰迫害沈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真心对待威胁他掌控他压制他的女人,试图改变祝臣舟的人生轨迹,将他圈在自己建筑的牢房内,只能成为一场空。

因为他只能为了利益而一时妥协,去敷衍应付,但却不会发自内心接受如此安排,他心比天高,当然不会屈服于一个女人,何况是一个间接残害了沈筝的女人。

于是郑妲曼只能眼睁睁看着祝臣舟将他的无情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慌不忙,而她则满是不甘在这片残局中接受暴露后的失败。

她太急了,她选择了一条最不该走的路去占据一个男人。

郑妲曼盯着祝臣舟,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无比诡异的笑容,这笑声满是冷意和嘲讽,一点点回响蔓延,庞赞听着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他觉得女人疯狂起来真的太恐怖了,他见过黄卿走投无路时的自暴自弃,癫狂惊悚,见过沈筝绝望崩溃时的心神恍惚生不如死,他觉得郑妲曼最恐怖,因为她是最具有能力狡兔三窟令男人措手不及的,她此时的笑却比狰狞更加骇人。

她扶住车厢站直身体,手在胸口用力拍打了两下,“你以为只有我遭到报应吗?我只是按照我想要走的路走下来,一路上不管失去多少,损失多少,我都不后悔,但你呢,祝臣舟,你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利用我甩掉我,让我成为无数被你坑骗的女人大军中一员,可你就没有遭到报应吗?这一辈子,到你死,到你灰飞烟灭,你都不会有机会赎罪,因为沈筝死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你将受到一份诅咒,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见不到她,祝臣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到底还是为你的自傲买单,你连为你生过孩子为你出生入死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故作深情做没有意义的缅怀。你就算终生不娶又怎样,你和我,你和陈靖深,你和薛竹文,和一切敌人,在这庞大的赌局中,不论最初如何嚣张,最终都没有赢家,都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都是一个悲剧。而你为了自己的权势和性命,也永远失去了她。”

番外十三 狼狈

郑妲曼回到自己住所,面对这份冷冷清清,她几乎濒临崩溃,她根本控制不了内心的暴怒,她之所以过去是打算求和的,可她没有想到祝臣舟会这么狠,连一丝希望都不给,浑身每个毛孔都在迫不及待甩掉她,就像从来不认识那样。他和曾经需要她时判若两人。

而郑妲曼不甘心,她不能接受自己被利用被抛弃的现实,她几时在男人世界里这样狼狈过。

她握住耳朵忽然像疯了一样尖叫嘶吼出来,她冲向客厅,猛砸着一切陈设,连角落的东西都不放过,只要被她看到,无一幸免成为了碎片。

在楼上忙碌打扫的保姆听到动静立刻跑下来,她看到眼前狼藉的一幕吓得不轻,她脸色惨白躲在两面墙壁之间,看着眼前四处飞溅的玻璃碴和瓷片,她哀求说,“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这是怎么了?”

郑妲曼根本不理会保姆的尖叫和询问,她歇斯底里的砸着每一样东西,不管多么高昂的价格,多么珍惜的瓷瓶,在她失去理智的手中都沦为牺牲品和残骸。

保姆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结束她的疯狂,可她又不敢靠近,她知道郑妲曼已经崩溃了,她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