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简直救了我一命,而不安是闵宝涞竟然任由我说下,这意味他对我也产生了一丝怀疑,是闵丞纹那番话戳着一个男人最强烈的尊严说出来,何况还是身份地位都极其高贵的男人,闵宝涞对于血统的纯正比任何男人都要挑剔和在意,这样的嫌隙一旦存在,很难再复原,那么我要下手的时间便更紧迫。

不过闵宝涞的弱点就是孩子,他更多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他的骨肉,他听到对孩子不好,便不再有任何犹豫,虽然他不曾握住我的手说他相信我,脸上也没有任何令我感动的表情,可他制止了我如此极端的行为,他盯着在他眼中越来越不对劲的祝臣舟,声音低沉说,“没有人要求你发这种毒誓。你看,连一向被人传言心狠手辣的臣舟都坐不住了,他也非常心疼这个无辜的孩子,他才多大,怎么能承受大人之间的矛盾,成为平息这份矛盾的代价。”

219 孩子是谁的

祝臣舟听到闵宝涞这样充满深意的话,他怎样回答都是错,反而会落入对方的语言陷阱,他索性一言不发。

保姆又重新温热了一壶茶,从水吧端出来放在茶几上,闵宝涞看了一眼,便轻轻推开我身体,他坐回沙发,摆好两个杯子,分别斟满后,递给祝臣舟。

“丞纹和沈筝怀了身孕,不宜饮茶,我们翁婿两人品品,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祝臣舟说了一声多谢,便接过来将陶瓷小杯捏在指尖,闵宝涞一边非常陶醉嗅着茶香,一边似是漫不经心问祝臣舟,“沈筝这个孩子,你怎么看。”

我听到他这句话后,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我立刻看向祝臣舟,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杯口,徐徐白雾蒸腾挥散,将他一张俊脸笼罩其中。

他说,“岳父老来得子,当然值得道贺。丞纹怀孕后一直很多疑敏感,对我之前的过往旧账颇多微词,的确是我自身问题,但没想到我因愧疚而对她百般纵容,会造成沈小姐清誉受损,岳父心生不悦,这样的事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看在丞纹也怀着闵家半条血脉的份上,我希望沈小姐能够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祝臣舟说着话朝我举起手中茶杯,他对我笑了笑,便仰脖将那杯茶饮下,我见闵宝涞正在沉默,这样大好机会如果不把握,再想岔开话题便难上加难,我立刻走过去拿起一个空杯子,往里面倒了一点白水,我对祝臣舟同样举了举杯,“都是自己家人,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实在太见外了。闵宅空旷,以后祝总要带着闵小姐常回来看看。”

祝臣舟微笑点头说,“那是一定。”

被我们这一下打断,闵宝涞之后也没再开口刁难试探,他们两人将那一壶茶喝见底后,祝臣舟放下杯子用方帕掩口打了一个饱嗝,我莫名觉得他这样充满喜感,很想发笑,但又不合适,只能活生生憋回去。

祝臣舟扫了一眼我脸上隐忍的笑意,他将方帕塞回口袋里,便起身对闵宝涞告辞,他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闵丞纹,而是非常潇洒一个人直接朝门口离开。

闵丞纹本以为他会哄自己两句,她苦口婆心又哭又闹一个晚上也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挨了一巴掌,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她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当着我和闵宝涞的面对祝臣舟这样质问和撒泼,她想要个台阶,再顺理成章对祝臣舟道歉,可不想他竟然不愿先低头。

闵丞纹拖着孕肚朝祝臣舟跑过去,她从后面扯出他西装袖口,声音满是可怜说,“你不要我了吗。你要将我自己留在这里?”

祝臣舟垂眸看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指,“闵宅是你娘家。”

“可现在还是?我的家,我的父亲,未来很有可能是我的家业,全部都被另外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掠夺霸占了,如果不跟着你走,我怎么生活,我还有孩子,都会被算计得一命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