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一边看着脱外套的我说,“前几日我在乐宾,恰好遇到沈小姐也在游泳,我实在没想到一个女人在水下可以有那样美好的姿态,沈小姐让我大开眼界,我发现我们之间许多观念志同道合,人生价值感悟也基本一致,有句话怎么说的。”
他蹙眉做思考状,我将外套挂在椅背上,露出里面一袭紫色旗袍,闵宝涞眼睛一亮,显然对于我的装束格外喜爱,我没有去看祝臣舟反应,尽管这也是他第一次见我穿旗袍,我当然好奇他是怎样看待。许是因为心虚,而闵宝涞又实在是我唯一的路,我只能尽量避免一切在桌上会被误认为眉目传情藕断丝连令人起反感的举动。
我手指触摸着脖颈垂下的蓝宝石项链,接闵宝涞的话往下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红颜难寻。”
闵宝涞大笑点头,“正是这样,我这一生见过的女人,极少有对胃口,她们大多娇纵、不够个性或者又甚不谦逊,的确是红颜难寻,不知道这四个字道出多少男人心声,感情很多时候不将就也不行,难道就真的剃度出家吗。”
闵宝涞说完用手中的玉石烟袋锅指了指祝臣舟,“沈小姐不也是美索的股东吗,你们应该非常熟悉。”
其实全海城都知道我和祝臣舟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大约是上一次泳池内我给闵宝涞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并不像传言那样,他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并没有丝毫嘲讽和试探意味。
祝臣舟听过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朝我举了举杯,“早知道岳父和沈小姐有约,方才从公司来我便捎你一程了。”
祝臣舟的戏演的炉火纯青,这我早就知道,连我根本没去公司他都能说成这样面不改色,不过最出彩当属他看到我时脸上那抹惊讶和意外,若不是他唇角噙着的一抹笑意泄露了他是有备而来,我还真会误认仅仅是凑巧而已。
“不过…”祝臣舟眼底的笑容越来越浓,“若我没记错,沈小姐不会水性,怎么还去游泳吗?”
206 赌注
闵宝涞听完祝臣舟的话也带了一丝诧异看着我,似乎想到了我坠海事件,有些微微怀疑,我极其害怕自己的苦心孤诣被祝臣舟一句话搅黄,他这个人实在阴晴不定,帮助我时恨不得陪我一起死,拆我台时又恨不得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看我烈火焚身。早知道今天他会来,我一定绕道而行,哪怕再等很久才能寻觅到新机会,也绝不往已经走了火的枪口上撞。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默不作声反而让人更加怀疑,我故作镇定笑了笑,“算不上不会,只是不精通而已,马马虎虎游一游还行,想要英勇救人肯定就自顾不暇了。但从坠海事故发生后,我不敢怠慢,培养良好水性是求生的方式,我如今独身,又要养活继女,何况还顶着陈靖深遗孀的名头,自然是树大招风,软柿子都想捏一把,挤时间学一学以备不时之需,算我吃一堑长一智。”
闵宝涞被我无懈可击的解释糊弄了过去,他点头说,“说来臣舟还是沈小姐的救命恩人。但不可能每一次发生危难都恰好有人相助,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
我听后故作嗔怪拍了一下闵宝涞的肩膀,“闵总这话可是打我的脸,难不成这样倒霉事还有第二次吗?您是咒我呀?”
他愣了一下,旋即因我生动的表情哈哈大笑,他似乎顺手,又像是有所意识,他伸出手滚烫掌心在我置于桌角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沈小姐不要怪罪,是我说错了话,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可以让沈小姐消气吗?”
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语气很无奈说,“那还能怎么样,闵总赏我这个脸我当然要识趣。我陪您一起喝。不过,我们得喝酒,喝茶可太没意思了。”
闵宝涞喜欢红酒,更喜欢和爽快的对手在桌上拼酒,这样的爱好也有不少人清楚,我还是透过崔婕了解到的,我这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