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兴建非常惊讶看向阮冰冰,后者同样无奈而懊恼的点了下头,原来这家萨拉雅秀是祝臣舟名下产业,也就是说,崔兴建到底在这边住过多少次,带了哪些女人,他都一清二楚。包括任何在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私下的丑事,只要踏入萨拉雅秀的门,便在他的掌控之中。

酒店并不是他赚钱的来源,而是他一双暗夜下的透视眼。

祝臣舟似笑非笑对崔兴建说,“崔股东不在美索打理事务,来这边是有应酬吗。哦对了,你的秘书鬼鬼祟祟从后门跑出去是什么缘故,她太匆忙撞上了我,我还以为是被什么坏人追赶,问她她支支吾吾,崔股东给我个解释?”

崔兴建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他眼神闪烁说不出个所以然,祝臣舟又将目光落在我手上提着的胎盘酒上,他颇为惊讶说,“沈小姐竟然也记得我生日,是来给我送礼吗?这么贵重我怎么能收。”

我咬着后槽牙在心里咒骂他不要脸,祝臣舟无视我脸色毫不谦让将我手上的礼盒亲自接过去,他仔细看了包装内的东西,“太贵重了,不过沈小姐亲自来送,我也不好拒绝,这份心意我收下。”

183 你还记得吗

我并非第一次领教祝臣舟的厚脸皮,但我确实没想到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将我原本送给别人的礼物据为己有,而且以他聪明才智一定不会看不出来,这是我拿来贿赂崔兴建的。

可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看着祝臣舟小人得志将我那些礼品都提在手中,满脸兴味与愉悦交给庞秘书,他搓了搓指尖被勒出的红痕,“胎盘是明令禁止医院流泻出来进行贩卖,可以经过家属同意扔掉焚烧或者制作教学标本,唯独不能用来牟利,沈小姐人脉很广,这样的禁物都能弄到手,还堂而皇之送人做礼品。”

我说,“既然是禁物,祝总不妨还给我,我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祝臣舟嗤地笑出来,“沈小姐真幽默,我接都接了,你去投案自首,我不也在劫难逃,这么不划算的事,我当然不会做,崔股东不会举报吧。”

祝臣舟忽然将话锋转向一侧始终沉默不语心内打鼓的崔兴建,后者其实根本没听他和我都聊了什么,他一颗心早就惴惴不安,哪有心思管别人,但祝臣舟问他他又不能不回答,便含糊其辞附和了两句。

可偏偏祝臣舟还是一个喜欢看别人出丑乐于给别人挖坑的超级腹黑男,他见崔兴建点头,便饶有兴致说,“那崔股东觉得,我该怎样处理。”

崔兴建见他还往下问,便彻底呆愣住,一张脸上写满窘迫和僵硬,祝臣舟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拍了拍崔兴建肩膀,“崔股东心从我进来便心不在焉,私下没关系,公事上可要尽量避免,否则出了差错,无法向诸位股东交待。”

崔兴建极其尴尬的赔着笑,不住点头,态度倒非常诚恳,祝臣舟向庞秘书询问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发现上午是空档,并无安排,庞秘书请示他要不要回别墅陪陪闵丞纹,祝臣舟蹙眉开始思考,我和崔兴建都暗暗松了口气,巴不得他立刻走掉,可祝臣舟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拒绝说,“不用,难得遇到崔股东和沈小姐都在,省去了我邀约的周折,怎么可以这样错过,相信她能够理解。”

祝臣舟说完后并不询问我和崔兴建的意见,便替我们做主选择了我刚才提到的那家咖啡厅,他在前面走着有一搭无一搭和我们聊天,看上去兴致勃勃,我们到达咖啡厅后,由服务生引领进入一间非常宽敞的雅间,庞秘书没有过多久留,只是待我们坐下将那些礼品拿好便离开了。

我有些肉疼看着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这么被狼给吞了,那些加起来花费了十几万元,早知道会落入祝臣舟这天杀的手里,我就在里面加点佐料直接害死他得了。

我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祝臣舟兴趣盎然找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