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我受够了你这副姿态,你把我当作什么,普通女人,仇敌妻子,还是一个可以升华感情企图占为己有的情人?你利用手段杀了陈靖深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他最后一点家业都要夺走,我承认很多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也逾越了自己作为人妻的底线和本分,我求你,求我们放过彼此,就当作从来都不认识,我命大我活下去,命薄我就死了去陪他,我不需要你再救我,哪怕我就在你面前苟延残喘,你可以视而不见,我不会怪你更不会求你,我也不会再关注你任何动向,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早晚会醒的梦,即使我想要无限期延长,可道德与世俗不允许我这样贪婪,它势必要醒过来,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我只要美索。”
祝臣舟有一点惊讶我忽然爆发的愤怒,但他很快便适应了我,他说,“我不夺走美索,它会成为那些股东一点点蚕食分享的肥美盛宴,连一丁点都不再属于陈靖深,他早有先见之明,将自己的一半股份赠予我,他宁可将这些利益成为我庇佑放过你和陈露露的筹码与诱饵,也不愿沦为别人手中灰飞烟灭,到时你们不仅分享不到一丝一毫,还会性命堪忧。是我不计前嫌帮助了他留下这份心血。”
“那你将美索还给我。妻子继承亡夫家业,理所应当,你一个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所有人都在谣传,是我和你里应外合让陈靖深死于非命,谋夺他的家产,将他推入死无葬身之地,你心狠手辣,我更是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潘金莲,这样的谣言只有你退位交还我才能止住。露露已经非常可怜,我有义务守护住陈家产业,原原本本交到她手上。”
祝臣舟对我过分自信的话语冷笑一声说,“美索在你掌控下连一个月都扛不过去,那些人会暗算你,将你攻击得体无完肤,我接手后才知道美索远不是它看上去那样雄厚,它内部漏洞百出,到处都是坍塌,稍微有一点风浪便会彻底崩溃,陈靖深常年在市局忙碌,这方面他顾全不周,被那些老狐狸在私下分割得不亦乐乎,我敢说在海城出了我祝臣舟,没有任何人能够将美索起死回生。”
我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朝地上狠狠一扫,他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上,缠着厚重纱布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我视线内,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癫狂的情绪,我红着眼睛大吼说,“它的生死存亡和你无关,它就算在我手上一夜之间颠覆推翻,陈靖深也不会怪我,是我能力有限,不能让它昌盛,可我们自家人的东西,凭什么由你掌控经营。你和陈靖深不是盟友不是患难之交,你们是对手,你是杀了他的恶魔,你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十几年的心血最终到了你手上,他死不瞑目。他以为我和露露失去了他便无法生存,所以他才会委屈自己信仰背离初衷忍痛割让那些股份,可他并没有说将美索交给你经营,让你成为接替他的人!是你自己贪欲权势和美索数十亿的财力,想要借着这么完美说辞据为己有,丰满你巨文的羽翼,横扫海城乃至南省一切企业,你和蒋升平不是盟友吗,但你祝臣舟又会真的和谁交好,你敢说你不想推翻宏扬复制昔年蒋华东的庞大盛世吗,你是怎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我看得一清二楚。可抱歉,美索这个位置只能由我来坐,它不会成为你未来某一天与蒋升平争夺霸主的先锋。你可以辅佐我,我同样给你这些股份,给你分红,给你大股东的地位,但你没资格直接将我踢出美索。”
我说完俯下身,将我的两只手完全撑在他肩膀,我用力掐进去,刚刚整理过的修长指甲完全刺入他皮肉内,紧挨着伤口,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皮肤是粘连的,所以我能看到他因为巨痛而略变的表情。
祝臣舟看了我好久,他忽然爆发出一阵非常有趣而狂妄的笑声,他脸上满是自豪说,“这样聪明的沈筝,让我如何不喜欢。两个高手过招,这盘棋我自然下得兴致高昂。你说的不错,陈靖深这点心血是我必须收缴囊中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