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茂本就不悦的脸更是蒙上一层霜,他再次将匕首指向我鼻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瞧不起人?你还不是拿着你男人的钱出来耀武扬威,如果没有他,你还指不定在那个男人胯下赚钱。”

我瞟了一眼刀尖,“人到底是尊贵还是卑贱,是富贵还是贫穷,过得快乐还是无趣,自己最清楚,别人怎么说都存在自己的想法,或者恭维或者仇视,都距离事实有所偏颇,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够了。”

我将皮夹直接递过去给他看,他翻来翻去发现除了一些卡真的找不到一分钱现金,略微不耐又扔给我,我说,“我随身携带只有这么多,我买东西都是刷卡,不带多少现金,你要是觉得八千不够,急需用大笔数字,我可以用银行卡转到你账户。”

濮茂把钱摞成一沓,在掌心内来回扫着,“我要多少你都给吗?你挺大方啊,你男人钱都让你败光了吧?那我要三十万。”

我听了之后冷笑一声,“你在和我讲笑话吗?三十万,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十万,你还要这么多,只是帮我演了出戏,你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闵家找你麻烦了吗,你缺胳膊短腿了吗?杀手帮忙担一条性命的罪孽才要八十万,你这样狮子大开口,可是没有道德的。”

他拿着钱哈哈大笑,一脸痞气,“道德可以让我在这个社会活得非常富贵吗,可以让我想要什么就立刻拿到手吗?你们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就属你们最不是东西,压榨百姓偷梁换柱,人前人后表里不一道貌岸然,我听说了,你死了男人,自己一个寡妇,有不少钱,祝臣舟是你情人吧?他不要你了,娶了闵丞纹,你心里不痛快,这才要坏他好事的,你们女人啊,蛇蝎心肠,歹毒得狠,我帮你出了气,还让闵丞纹对我彻底恨上了,连最后那点记忆都不复存在,我怎么也得捞点精神损失费,才算不亏,你不在乎钱,但我在乎,我们互惠互利,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姐姐的病还需要钱治疗,我开销也大,我们一日战友,这情分就还在,你总不能见死不救,不然我要是把你是我背后雇主的事捅出去…恐怕你在海城比闵丞纹的名声还惨,她还要祝臣舟撑腰,别人多少忌惮她男人身份也不能议论得太难听,你可是死了老公的,寡妇门前是非多,本来你日子就不好过,你还要雪上加霜吗?”

濮茂的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虽然贪婪好/色,但远没有这样无耻赖皮,这短短三天,怎么会将一个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我本能的退后了一步,我的背部紧紧贴住墙壁,我看了他半响,他被我看得发毛,有些不自然的将衣领竖起遮挡住自己下巴上的青紫,我原本并未发觉,他这个动作反而引起了我怀疑,我眯着眼说,“有人找过你?”

濮茂愣了一下,我逼视他的目光被他仓促躲开,他一边别开头一边结结巴巴说,“谁也没找过。”他说用匕首刀背拍了拍我的脸,“你不打算给钱,跟我转移话题?谁找过我关你屁事!”

我现在根本拿捏不准到底是谁私下联系了濮茂,是否也同样扼住了他软肋,要他敲诈我,如果是这样,即使最浅显的目的为了钱,这张牛皮膏药也足够我甩很久都甩不掉,濮茂这样的人是悲哀还是奸诈就在一念之间。

在他往口袋里装钱的过程中,我眼神飞快打探了四周情形,此时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上人非常多,车流也繁忙,距离那边有交警执勤的十字路口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如果我能在角落躲开濮茂的毒手,我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之后我会找陈靖深手下对他进行刑拘,但我是否能平安逃过是一个未知数。

我看着濮茂将口袋拉锁系好,他反手拿我的钱包,在他非常专注打开夹层取卡的时候,我横心咬牙一把推开他,并且用我的高跟鞋踩在他双腿之间,我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声,我便迅速朝着那边路口冲去,由于那一下过分用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