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被他腿骨别到,我右脚上的鞋脱离了脚掌,我一边弯腰去整理一边艰难朝前奔跑,许多行人察觉到了我这边不对劲,可并没有谁停下出手,部分百姓道德观念的却是和素养低下造成了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只是非常小心躲避开,甚至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我跑了几步就发现一个巨大难题,去往路口的街道被无数量在窗口打包食物和接送孩子放学的私家车堵住,根本寸步难行,而央求别人救我更是天方夜谭,我只有变换方向,朝着另外一侧的路口冲进去,但我第一次来对这边对路况完全不熟悉,我根本没想到冲进去后竟然是一条维修的筒子楼,到处都是垃圾个钢筋,堵得水泄不通,我踩着一侧沙堆往高处攀爬,想要握住那边的高架,如果濮茂逼迫我,我就以自卫借口拿钢筋狠狠砸他,但我高估了自己的体魄,我即使脱掉了高跟鞋仍旧无法攀上去,因为到处都是钢钉,有一枚在我不小心时划破了我脚踝皮肤,渗出许多鲜血,火辣辣的疼,这里荒无人烟,民工都在筒子楼的另外一端空地休息晚餐,根本听不到我求救的叫喊,我除了崩溃做不了任何反抗。
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追我的濮茂,可胡同门口却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我站在一堆泥沙袋子中央,掌心握住一块被我凹掉的墙皮,我想用它来防身,可以洒进对方眼中使他短暂失明,为我争取逃跑时间,就在我惶恐不安之际,胡同口被一闪破败的大门遮住的方向地面逐渐露出一道人影都轮廓,那人影高大而英挺,像是一个男人,而人影的另外一侧还重叠着一个略微矮一些肥大一些的影子,我屏住呼吸看着那团影像朝我靠近,直到露出一双踩着黑色定制皮鞋的脚,我在这一刻说不出自己是终于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紧张,祝臣舟一只手钳制住身体和五官都完全僵硬掉的濮茂,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枪抵在他太阳穴,他们两个人都完全暴露在胡同墙壁之外,被我清清楚楚看到,濮茂嘴里说着祝总饶命,但是双脚却完全不听使唤,疲软得走不了,只是被祝臣舟那样蛮力拖拉着朝前滑行,濮冒的裤腿处滴答着一些黄色的液体,发出令人作呕的骚味,祝臣舟大约也刚闻到,他非常厌弃用脚朝濮茂臀部尾椎狠狠一踢,濮茂便朝前扑倒,脸撞在破败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接着口鼻处便涌出鲜血。
祝臣舟冷冷将枪收回自己口袋内,他一边摘下刚才钳制濮茂时碰触他身体的黑色手套丢到地上,一边冷笑说,“就凭你也要作恶吗?你想怎样动她,劫财还是劫色?我现在给你机会,只要你有本事在我眼皮下靠近她。”
176 我只当作是你调皮
濮茂倒在角落捂着脸,鲜血从他微微敞开的指缝间渗出来,看上去非常恐怖血腥,我不晕血,但我对于这样的场景和那混合在空气中乱七八糟的味道非常难以接受,再加上刚才的恐惧与压迫还没有完全散去,我忽然抑制不住蹲在地上吐起来,祝臣舟垂眸看了我一眼,他将一块洁白方帕从口袋内取出,弯腰递到我面前,我双眼被作呕感折磨通红,我一把扯过,堵住唇角大口呼吸了两口,他方帕上有非常清新的薰衣草味道,我渐渐平复了胃口中的翻江倒海,我蹲在地上有些脚软,祝臣舟将他的一只手伸到我面前,示意我扶住他,我扫了一眼他戴着扳指的宽厚大掌,略微讽刺说,“是哪一只手打电话叫来了杀手伤害我丈夫,又是哪一只手结算了事成之后的款项?”
祝臣舟没想到我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他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笑着回答我,“都是我吩咐庞秘书安排的,你应该清楚,当你站在了最高处,很多罪恶的事便不会由自己亲自去做,这样翻了船,我可以顺理成章将这些事推给下面的人,而为人跑腿鞍前马后的下属,在主子风光时可以分一杯温热的甜羹,在主子出事时,自然要将从前收到的好处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偿还回来,这就是不同阶层需要面对的现实。狗腿一辈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