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想了想, 翻过一页书, 敛眉,“没女朋友,不需要看。”
贺兰诀抿唇,压住唇角笑意,假装淡定,慢吞吞哦了一声。
她绝对没有想过接下来会是这种走向。
亲吻总是会持续很长时间,却完全没有下一步动作,压抑和克制会带来生理的绝对反弹,黏腻不绝的密汗,胸膛和大脑的鼓动晕眩,空虚的极致渴望和战栗,贺兰诀从绵密的心悸里解脱出来,总会休息很长的时间,吃很多甜食缓解,她深刻体会到肌肉记忆和心理作用的能力,觉得廖敏之是个变态。
中世纪的神父都没有他这么克制。
但他一点都不圣洁,说好的接吻只是接吻,往死里吻,下次的触碰,就那么一小块肌肤,能让她难受到虚脱,后来发展到贴贴摸摸,贺兰诀已经开始害怕这种沉沦和难耐交织的爱抚方式。
她大学选修过性学和生理心理学,不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是好奇宝宝,只是觉得这种方式脱离了快乐和随性的原则,也背离了人的本性,满桌子菜,想吃就全都吃了,没有必要人为增加桎梏。
她把廖敏之这种行径归结于他太过压抑,想谆谆善诱疏导他一番,想办法主动反击,却每每败在他的□□力下。
他如是解释:“想象吃蛋糕?先是尝尝蛋糕坯,而后巧克力夹心,再来是清甜的奶油,然后是蛋糕上的果酱,果酱下的草莓,一种种累加,最后一口,把所有这些一并吞下,很丰富的享受性……如若一开始就把它们混在一起吃,太过急切草率,会失去很多乐趣。”
贺兰诀险险要翻白眼发誓要在婚前把最后一步做到底,看看这个狗男人的诡计多端。
后来廖敏之有个会议出差,恰好附近有个度假村,会议结束又是周末,他定了酒店,邀请贺兰诀一块去。
“嗯哼?”她含笑。
“去吗?度假村有湖光山色,房间还有温泉。”他一派认真平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去几天?”
“看你工作忙不忙,几天都可以,我下周可以休息。”
主动邀请?贺兰诀眨眨眼睛。
到了酒店,廖敏之会议还没有结束,他让贺兰诀自己玩,贺兰诀入住后直接去楼下享受SPA和美食,晚上再回房间,廖敏之已经回来,罕见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坐在桌前整理文档。
贺兰诀眼睛忽亮:“什么时候回来的?晚饭吃了吗?酒店有自助餐厅。”
“刚到没多久。”他平时实验室白大褂,极少有穿正装的机会,不适拉扯领带,把领带扯下,随意扔在床尾,贺兰诀心头微跳,听见他柔声问:“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贺兰诀摸摸小腹,她还去游戏室消化了一会。
“那太好了。”廖敏之脸上隐约有点笑意,推开椅子,闲适倚在桌边,抬手解袖扣,再把目光投向她。
垂首掀眼之间,说不出的俊帅性感。
“贺兰诀。”
“嗯?”
“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要准备一下。”他漆黑的眸闪烁莫名光亮。
贺兰诀心底明白。
“哦。”她有点懒懒的,拖得太久,她已经丧失了剧烈心跳和美好幻想,边缘快乐对她而言就足够了,不过他这么说,她还是有点雀跃,要笑不笑,暧昧模糊的看着他。
“你认真想想,要不要拒绝我?”
“怎么说?”贺兰诀挑眉。
“会很可怕。”他脱下挺拔修身的黑色西服,随手抛在椅上,声音隐隐泛着嘶哑。
她抿了下湿润红唇:“多可怕?”
“会让你……崩溃?”他慢慢撩开眼皮,看她的眸光暗沉深邃,翻江倒海的掀天巨浪。
呵,自以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