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烦,现在你再烦一烦我好不好?我喜欢你烦我,我喜欢你揪着我逼迫我吃药,以后只要你让我做的,我都去做,你不喜欢我的,我这一次发誓我真的真的不再触碰了。”
他见我仍旧无动于衷,他急得抹了把鼻涕,“你讨厌我喝酒,我不喝了,如果我再喝,就让我爸妈死于非命!”
我瞪大的眼睛里是他根本看不到的自己隐藏在这样悲惨和哀戚下最无赖的德行,我冷笑说,“你爸妈死于非命,那你呢?你的错,你的毒誓,为什么不说你自己死于非命,严潮,你是不是男人,你有没有男人的担当,你连发誓都要用别人来做赌,你是一个婴儿吗?你没有尊严吗?”
他拍打着自己胸口说当然有,正因为有才会不惜一切和别人打斗,才会明知道寡不敌众还不甘心低头罢休,他想要成为一个特别厉害的男人,可以保护我,不管我惹了多大的事都能为我解决掉。
“古惑仔看多了吧?这世上能平息一切的只有权力和金钱,凭你自己你能得到哪一种?你所谓的尊严,就是撒泼打架骂天骂地,搬出你严家的骄女去压制别人,让别人嫉妒羡慕为什么没有这样一个姑姑,如果人家有这样的捷径,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
“你为什么不关心我!”严潮挥舞着手臂像疯了一样崩溃,“我受伤了,我有天大的错,这是在外面!你难道不该问我有没有伤到,让这些人受到苛责和报应,有什么我们离开再说吗?”
“严潮。”
面对他的气愤与猖獗,我只剩下冷眼旁观与深深的无助和陌生,他似乎透过我的表情猜到了我要说什么,他捂着耳朵非常抗拒让我闭嘴不要说,他甚至恨不得逃跑,跑到长长的凌乱的街头,没入喧嚣的人海,就能把我每个字抛到耳后。
我郑重其事第二次喊他名字,“我累了,这一次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我们相安无事各自安好吧。”
“我不同意!当初是两个人一起开始的,也应该由两个人一起结束,凭什么你单方面要放弃我就必须遵从,我不同意!”
他嘶吼出来,喊破了喉咙那样的大声,但他发现根本没有用,我决定的结果,他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他继续哭着,他不管我如何剧烈挣扎,死死握住了我的手,他央求说不分好不好,他真的不是来这里找女人,他只是想喝酒,他喝多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和那个卖酒的女人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