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4)

在他喋喋不休的辩解和澄清中,我身后驶来一辆汽车,车开得非常快,以致于刹车的动静刺破长空,惊动了这里每一方角落,每一处人群。

我转身眯着眼,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挡在自己眉间,我看到林维止推开门从驾驶位下来,不论这样的夜色多么深多么眼花缭乱,都无法覆盖遮掩他从容优雅的气度,他是那么华贵骄矜不可一世,又那么潇洒成熟,他让我觉得自卑,甚至觉得白活了,为什么世上有那么优秀的人,又有那么平庸的人,如果严潮有他十分之一,我想我愿意忍掉一切,可他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严徽卿跟在林维止身后,他们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和我一条线上的严潮,严潮看到了自己亲人,他哭得更加崩溃,严徽卿跑过来捧住他的脸,问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警察看到林维止竟然出现在这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非常错愕询问,林维止说这是我夫人的侄子,对方讶然,几乎每一个在突发状况后知道林维止和严潮关系的人都倍感惊讶,有这样的姑父撑后台,非但没有在深城混出样子,反而连一个拥有上进心的普通男人都不如,简直是对林维止的抹黑与羞辱。

警察走过来将事情经过大概复述了一遍,严徽卿听完所有的溺爱心疼都变为了恨铁不成钢,她狠狠打了一下严潮后背,“为什么要喝酒?你就不能找一份正经工作,和你姑父学学男人该有什么样子,该做什么吗?”

林维止始终没有说话,但他站在我身边看到了我因为被失控的严潮握住手腕而吃痛蹙眉的表情,他薄唇内吐出两个阴恻恻的字,“放手。”

严潮和严徽卿都听到了,但他们沉浸在各自的心思中没有反应,林维止忽然按住了严潮手腕,我听到嘎吱一声,像有什么脆脆的骨头崩开,严徽卿看到林维止在盛怒中握住了严潮的手,她惊慌阻止他,“维止,孩子们的事我们不要插手,只会让他们更加不知所措,严潮虽然不争气,可他真心喜欢语语,他不会伤害她,让她自己决定。”

林维止面色阴沉将严潮拉住我、而他又按住严潮的连环手给严徽卿看,“这是喜欢一个女人的样子吗?他是否想到阮语会痛,她能承受得住他身为男人的力气吗?”

严徽卿只是担心林维止厌恶透了没本事还惹祸的严潮,以后不允许她再接济和救援,但她并没想到林维止是担心我的安危,她愣了愣,松开握住他的手。

林维止指尖微微用力,严潮疼得大声喊叫出来,他喊姑姑让她救自己,他要痛死了,可严徽卿也没有看到过这样可怕的林维止,他周身散出的气场阴冷到了极致,他是那般温和沉默喜怒不于色的男子,却忽然间狰狞到这种地步,仿佛被侵入领地,随时都要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

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严潮见所有人都不救自己,反而在这里对他栽跟头置若罔闻冷嘲热讽,他心里的愤怒和皮肤的疼痛点燃了一簇强烈的火气,他大声斥责林维止,“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出来干预我,我和语语有任何问题你都要管,你是她什么人?你是他姑父吗?你不是!如果按照关系来讲,她不过一个外人,是你的侄媳妇儿而已,难道以后我们结婚生孩子,你也要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吗?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好男人【小长篇】

林维止面无表情说,“你很讨厌我。”

严潮痛得失去了知觉,我看着他脱臼的手腕耷拉下去,我能想象骨肉脱节时的疼痛,我下意识喊了声姑父,想要他松开,既然已经是无可救药,又何必闹得这样无法收场,严潮很有血性,这份血性不是好事,我不希望林维止因为帮助我脱身而在严潮心中种下一颗有仇必报的种子。

严潮此时除了愤怒和怨恨再没有半点其他情绪,他用另外一只手撕扯着林维止,可他并不是对手,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