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遮遮掩掩的内幕,这些历史遗留牵绊住了温兆腾,也很有可能毁掉他的声誉。
温承国一直想要说服自己儿子与维滨相安无事,除了因为何政委迫于自己收受了好处在力保,他不希望
旧情人遭何家倒塌的牵连,更重要也是华盛本身不干净。
温兆腾可以利用自己厅长身份金蝉脱壳,但他办不到大义灭亲,这也是他不曾亮明身份和何政委硬碰硬
的缘故。
我伏在门上想要继续听下去,保姆忽然在这时敲了敲门,她询问我换好了吗,有没有哪里不妥需要她重
新熨烫。
我吓了一跳,我屏息静气迅速朝后倒退几步,才开口说,“不需要了,您进来吧。”
保姆推门而入,她看了我一眼,“阮小姐穿白色的裙衫真是水灵,像洗净了的白莲藕一样招人稀罕。”
我咧开嘴笑,“谢谢。”
我将换下的二姨太的裙子递给她,麻烦保姆清洗一下再还给她,我觉得二姨太很嫌弃我,也不喜欢别人
触碰她的东西,保姆说这裙子如果阮小姐不嫌弃您拿回去穿,二太太应该不会再要了。
我觉得真是暴殄天物,“这衣服布料很好啊,她不要了吗?”
“这是江浙一带最好的丝绸,要二十几个工人织三天三夜才能成半匹,半匹制成一条旗袍,老爷给二太
太买了两匹,绯紫色和水绿色,就花了几十万元。”
我手一抖,差点把裙子扔飞出去,“这一条就要好几万啊,太贵重了,还是九成新呢,你还是还给二姨
太吧。”
保姆见我死活不要,她也不好拿一件旧衣非送给我,她只好收回去,说问问二太太是否还收下。
温兆腾并没有留下用餐,大太太也始终没有露面,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家中,二姨太在我们起身离开时从
楼上下来倒了一杯水,没有打招呼,只是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凉意。
温承国告诉她兆腾要离开,她脚下一滞,“走就走,老爷都留不住,跟我说我能怎样。”
温承国说下一次都不要剑拔弩张,回来一次乌烟瘴气,不回来又念叨。
“老爷,我可没念叨过,都是大太太想他让他回来团聚,我每次附和是因为知道老爷想儿子,我能有什
么私心,说句不中听的,老爷别多心,我和兆腾年岁相仿,他单身,我又是个没名分的妾,这闲言碎语
难听的话多了去了,我避讳还来不及,兆腾不也躲着我吗,我们见面就争执,总比见面热火朝天的好。”
二姨太会说出这番话已经很没有分寸,我打量了她一眼,她脸色十分生硬,似乎藏着多大的怒气,温兆
腾在一旁穿衣不语,对此置身事外,温承国摆了摆手,“行了,牙尖嘴利,我是惯你太厉害。”
二姨太转身上楼,可迟迟没有听到门响,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她竟然没有走,就站在楼梯房檐下别人
看不到的死角,她居高临下俯视我,那双眼睛说不出的冷冽。
而我根本不知道,这份冷冽从何而来。
温承国与保姆将我们送出庭院,司机取车的时候,温兆腾避到一侧的树下接电话,似乎是华盛的股东打
来,询问他有关维滨产品挤压市场的后续方案。
两家企业之间的市场争夺可大可小,换做寻常公司华盛不会放在眼中,本身实力雄厚,又有官场的权势
加持,所有公司的宣战不过是不自量力,但维滨段位不同,林维止又是锱铢必较手段锋狠的人,双方掠
夺倾销市场很受华盛重视,这一次的损失敲响了警钟,纵然温兆腾贵为厅长,在商场他也不能利用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