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苦辣的酒随处可见,这样香甜才得人心。如果每天都要喝一点,你说是上头的酒好,还是滋养心肺的
酒好。”
温兆腾说那自然是后者。
温承国盯着酒杯若有所思,“你长年累月有案子在身,难得回来一次。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和家里人起争
执,你身为厅长,有容人之量,怎么就容不下身为长辈的二姨娘呢。自从她五年前小产,脾气就有些暴
,我也都纵容她,毕竟这孩子是我不允许留,我亏欠她,一个女人这辈子不能生儿育女,没有子嗣养老
傍身,对她是一种打击和伤害,再多的金钱物质也不能弥补这份缺失。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温家血统
纯粹,财产不要旁落。”
温兆腾默不作声,只是晃动酒杯。
温承国斜目扫了他一眼,“你和你二姨娘很不对路,是吗。”
温兆腾执杯的手微微一顿,“那是您的妾侍,和我对路与否没有多大关系。”
“见面就起争执,这还不是不对路吗,既然是我的侍妾,你要懂得长幼,看在我的颜面上,看在她照顾
我的情义上,好歹表面过去,你对你大姨娘不就很尊重。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阮秘书是一介女流,她
也应该清楚对吗。”
他们在这件事上争吵,我不好开口帮任何一方,我笑了笑没说话,温承国又拿起酒坛斟了半杯,“要不
要吃点菜。”
“我喝不多,只是陪您而已。”
“喝不多不也在喝吗。”
温承国说完吩咐保姆拿两道凉菜来下酒,保姆正在摆弄我的衣服,一时半会抽不开身,温兆腾亲自去拿
了一些放在茶几上,我嗅了嗅味道,清凉香浓,吃上去一定很爽口。
我咽唾沫的声音被温兆腾听见,他忍着笑用筷子夹了一些喂到我唇边,我不好意思在他父亲注视下张嘴
,推了他一下,他没有回避,仍旧固执要我吃。
我趁温承国没有留意这边飞快吞到嘴里,那一股香味直冲脑门,我问他怎么这么好吃,他说那是大姨娘
家磨的香油。
又是大姨娘。
刚才保姆和司机还嘟囔了一句大太太家送来上好的绸缎布料给二姨太做旗袍。
这个女人的娘家是开杂货铺的吗?
我起先对吃食还很矜持,等温兆腾喂我才吃,不喂就端庄坐着,后来我嫌他喂得频率太慢,根本供不上
我,索性偷偷把盘子揽到怀里,用筷子扒拉着吃,我没有控制住声音,发出吸溜的动静,温承国偏头看
向我,我所有动作在他注视下戛然而止。
他目光精准无误落在我辣得通红的舌头上,我立刻抿住,露出很尴尬抱歉的笑容,将空荡荡的盘子放回
去,他问我阮秘书是饿了吗。
我说我不饿,我随时都吃。
他一怔,旋即露出更高兴的笑容,“阮秘书很真实,难怪兆腾现在是一丁点失真的事物都看不入眼。”
保姆推开浣洗室的门走出来,她把叠好的裙子递到我面前,“阮小姐,您的衣服烘干了,您换上吧。”
我从保姆手里接过来和她说了声谢谢,我正想找个借口回避这些长枪短炮,可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拿着衣服进屋关上门,留出一道缝隙,温承国眯眼盯着我刚才坐过的位置,上面泛起一层层褶皱,他
说,“这位阮秘书,是不是林维止的妾侍。”
这句话让我心里像刺入一根针,扎进肉里非常难受,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温兆腾说不是妾侍,她不会做他的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