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摆放的礼盒推到何政委手旁,是两条典藏版的黄鹤楼,和两瓶最好的白酒,还有
些女士补品。
何政委非常清楚一些人送礼的手段,通俗说就是藏污。
他撂下烟袋极其干脆拆开了酒瓶的包装,果不其然里面并不是酒,而是一沓沓成捆的现金,和几样分量
足重的金饰。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何政委将挑着盒盖的手指抽回,用方帕擦拭了两下,“这是什么意思。”
林维止端着茶杯不语,他向后倚住沙发,慢条斯理饮着,完全置身世外,交给严徽卿去应付。
然而何政委本意想让他开口,见他这副老谋深算稳操胜券的样子,更加怒不可遏,他命令严徽卿将这些
东西带走,不要留在何府,他不会收下。
何政委并非两袖清风,不过他拿钱很稳,从没有翻船,他没有把握的事不会应,不应就不沾染,应了势
必要狮子大开口,这么多年他收受的都是稳健的钱财,吃一口胜过同僚吃十口,反倒是藏匿深海没有付
出过水面。对方得到了承诺的利益,心甘情愿把筹码和证据焚毁,相安无事。
林维止掌控着深城龙头企业,这样肥美的肉他当然不会拒绝品尝,严徽卿之前送过的价值连城的礼物不
在少数,包括一栋半山腰别墅,作为养老宅院归置在何夫人名下,何政委都是不言不语闷声收下,今天
如此反常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她看向何夫人,想要得到一些暗示,后者有些气愤何政委不近人情,凉薄
疏离,她骂了句你不要我要,徽卿也是冲我来的,不然谁看你个老东西。
何政委蹙眉嘶了一声,他掌心在扶手上重重敲了敲,“你懂什么?不要在这个关头插话,妇人之仁最惹
麻烦。”
严徽卿垂下眼眸思索到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为什么何政委会翻脸无情,她余光本能瞥向身旁的林维止
,他仍旧不慌不忙喝茶,脸色波澜不惊,像是有把握,又像是不看重,可他怎么会不看重,维滨是他毕
生心血,是他在权贵社会风生水起的铠甲武器,若没有维滨旗下的商业帝国,他无法立足,更不可能有
今日地位,所以他是有把握。
林维止在等她把何夫人煽动到与何政委冲突时出手。
“义父,您是不是嫌我孝心不够诚意。这只是一点下酒菜,我不隐瞒义父,今天也有事求您,菜先尝
着,维止说了,大菜稍后会给义父。”
何政委抬起一只手不悦打断她,“我是那么世俗的人吗。我这个位置什么都不缺,我只想为国家做事,
为人民做事,钱财乃身外之物,对我够不成诱惑。只有声誉,清名,功勋,百姓的称赞和拥戴,才是我
眼里最看重的。”
严徽卿这才明白他摆的什么架子,原来是既想要西瓜,还舍不得丢芝麻,他不想要这红红绿绿的钞票,
太直白,太落人口实。仕途上的人十有八九都十分虚伪,明明揣着了,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揣下,虚伪
到自以为高明不露痕迹,其实在看客眼中,早就赤裸不堪。
她附和说那是自然,义父一生清正廉洁,是仕途难得一遇的好官,维止如此自傲的人也视义父为楷模,
对您五体投地,您怎会是世俗的人呢,我也不会贿赂您。
何政委眼神示意桌上拥挤的礼品,“那这是什么。”
严徽卿拎起茶壶,将手臂探出,为何政委蓄满一杯热茶,她笑着说,“义父,您和我之间,还需要如此
见外吗。虽说小心驶得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