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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 番外十一

◎生子◎

今年的年关, 顾家要显得格外冷清些。

大夫人在庙宇清修，大房的姑娘们也陆陆续续出嫁了，二房顾昀夫妻远赴西北, 只将刚刚足月的县主送到了宫中寄养，于是到了年三十的这一日, 人瞧着便比往年少上一些。

但气氛却是格外地和乐融融。

马氏没了糟心的庶子庶媳在面前晃悠, 陆氏和金氏都一如既往地恭敬孝顺, 只觉得寿命都似乎延长了不少, 逐渐找回了自己熟悉的角色，对着怀着身孕的晏安宁都和颜悦色起来。

晏安宁身子渐沉了，出门时顾文堂总是放心不下, 就连来一趟寿禧堂都自个儿亲力亲为地扶着，眼睛都不错一下的模样看得她忍不住发笑。

背着人就轻轻哼了一句, 掐了他一把：“瞧您, 我哪儿就这么金贵了？”

对方却是眉峰不动，面不改色地贴过来亲了亲她的面颊, 道：“本就金贵娇气，不过如今借着这由头，令你甩不开我的手罢了。”

几句话哄得晏安宁又羞又窘，唯恐被兄嫂和长辈们瞧见了端倪, 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就势又要贴过来，妩媚温婉的小姑娘这才缩了缩, 移开了目光。

顾文堂只觉得可爱。

用过晚饭，二房的小孩子们便聚在廊下，在下人的服侍下兴致盎然地放烟火。今年用来取乐的烟火似乎格外精致些, 晏安宁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 眉宇间有了几分难得的孩子气, 偷偷地去搓了些瓦片上的雪在手心里把玩。

顾文堂看着微微地笑，用手中的白狐皮的大氅将怀了身子就变得格外贪凉的人儿裹得严严实实，一面温柔地揽紧了她。

不知何时天边开始慢悠悠地飘雪，簌簌雪花中，廊下的烟火竟还没有停歇的态势。晏安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这是某人刻意来讨她欢心的小手段去年此时，她被他带去了内阁，遥望着宫中盛大的烟火，今年却是不能去了，于是他便寻来了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倒使动这些小孩子浑然不觉地替他做功夫。

心里腹诽，身子却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眉眼间全是盈盈笑意。

怀有身孕的晏安宁获得了不用守岁的特权，早早地便被太夫人催促着回正院休息去了。

烛光下，顾文堂支肘侧躺，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道：“似乎更尖了一些。”

晏安宁就抿了嘴笑：“太夫人一心盼着是个孙子呢，倒是您这头不停地说我肚子尖，又道我爱吃辣。”

他就满不在乎地扬眉：“小子有什么好？倒来分他老爹的恩宠，该是个漂漂亮亮的小丫头，哪怕承了你五分的美貌，也是个再灵秀可爱不过的。”

太夫人瞧着有明钰了，自然盼着他能有个儿子。可他却觉得浑小子必然调皮，不如生个小丫头，乖巧惹人爱来得好。

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肚子上，晏安宁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连眼睛都要闭上。

不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那妾身便祝您得偿所愿了……”

她也不甚在意，总归只要能与他有个孩子，便算是上天的恩赐了，所求不必太多，免得让老天觉得她贪得无厌。

“你说，该为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顾文堂把玩着她的青丝，兴致勃勃地开口，脖颈间却萦绕着她轻盈的呼吸。愕然回望，却只瞧见她安静的睡颜。

忍不住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