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与他同乘一辆马车,更不会体贴地将自己的大氅送给谁穿,也不会像是生怕她苛待了她似的,亲自守在客房里寸步不离……
她一瞬间升起了一些荒谬的想法,他那样恨魏延,会不会也有这个女子的原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似乎很可以解释。
念头一起便如雪花般飘飘扬扬,搅得她思绪难宁,眼前似乎也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她扶着墙身子一软,身后是招儿的惊呼声:“夫人!”
倒下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素日里她最为依赖。
但此时此刻,她却有些不想瞧见他面上的焦急,轻轻阖上了眼,喃喃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去……”
顾文堂面色沉了下来,再不顾忌什么夫妻间的小争端,将人打横抱起,往正院疾步而去。
再度醒转时,晏安宁瞧见床边坐着的身影,有股子酸楚意瞬时升腾而起。她一言不发地坐起来,下了榻趿着鞋就准备离开。
顾文堂好气又好笑地将她圈回来:“你要到哪里去?也不怕再晕了。”
她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一门心思地想要逃脱他的禁锢。
“三爷将陈姑娘带回府,难不成是想让她做妾吗?”他历来是霸道的,她逃脱不了,心思越发飘摇,只低声问了一句。
顾文堂明白过来,是陈望舒自报家门了。
看来她心里还是在意这个名字的,数日来的那股不舒坦顿时消散了许多,他软下声音,环紧了她的腰肢,将下颌贴在她的颈窝儿,不肯定也不否定,只轻声问:“怎么会这么想?”
晏安宁忽然毫无预兆地湿了眼眶。
有些没出息,她不该在与人初次交锋就这般败下阵来,可莫名地,她就是觉得自己败得一塌糊涂。
“三爷您与陈姑娘青梅竹马,当日为何不向先帝求娶于她?倒白白耽误了这么些时光,如今,可是魏延已经被朝廷的人杀了,您便将她带回来了?早知如此,您便不该娶我,再等些时日,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