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去。”

小丫鬟却没被吓住,跺了跺脚道:“哎呀我的好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不知道,相爷他……”

招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相爷回来了?是不是往正院来了?”

一面在心中告慰诸天神佛:他老人家可算是肯放下身段了,要不她光看着姑娘一日日这样消瘦,都要心疼死了。

小丫鬟的表情却顿了顿,迟疑地开口:“不是,守门的小德说,相爷下衙回来,马车上还下来了一个女子,很是貌美……”

招儿的脸色立刻变了,压低了声音:“瞧清楚了没有,可不能胡说!”

“家中来客了?那我该去瞧瞧才是。”晏安宁的声音却在二人身后响起,招儿立刻回身去看,并未在姑娘脸上瞧到一星半点的黯然,可越是这样,倒越叫她心里没底。

无他,如今姑娘和相爷做夫妻久了,脾气性子也同相爷越发相像了。面上不显,可心里还指不定如何地难受呢。

“夫人……”她走到晏安宁身侧,低声道:“说不定只是家中亲戚,您不必放在心上。”

心里却是打鼓。

以相爷的性子,当日秦家的表妹秦瑶卿都从来没能与他同乘一马车,还有什么亲近的亲戚,能得此礼遇?

“若是亲戚,”她含笑看过来,“那我便更该去看看了,否则岂不是失礼?”

……

陈望舒打量着客房的一切,笑眯眯道:“瞧着倒是与我小时候那会儿大不一样了。”

顾文堂眼皮都没抬,讥嘲道:“毕竟二十年过去了,若是还一模一样,岂不是木料都该腐烂了?”

“那说明你家用的木头不行。”

上茶的侍女留心听着,心间暗暗吃了一惊:听起来,这妇人倒像是与相爷有经年的交情……不过侍女在顾家也才服侍了几年,倒瞧不出这位娇客是什么来头。

“相爷,夫人来了。”

顾文堂把玩着书页边角的手微微一顿,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了。

陈望舒看着有些想笑,但到底忍住了嘲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