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负伤,到如今这年岁,也该好好体味夫妻间的情致了。
可马氏就不这么想了。
她一向觉得婆母对自己严苛,如今家里进了新妯娌,嫁的又是婆母心尖尖上的三叔,论理,婆母更要好好教导新妇礼节,免得辱了家中门风。
于是浅笑了一声,打趣道:“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惫懒,三叔从来可都是一大早便来给母亲请安了,怎么今个儿大日子倒是误了时辰?倒劳动诸位伯母婶婶在这里久候。”
这话,多少便有些讥讽晏安宁红颜祸水的意味了。
她自恃是顾家宗妇,早习惯了在这种场合摆身份,太夫人一向也不会拆她的台。
可今日太夫人却拧了拧眉,神色淡淡的:“你年长安宁许多,倒同她这个孩子计较。人家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这个做嫂嫂的不该高兴么?咱们家前些时日娶新妇,日上三竿了来敬茶,你不也是喜上眉头么?”
她很不喜欢马氏拿幼子说事,也见不得她借着安宁的由头下幼子的脸面。
马氏面上的笑容一滞,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拧烂。
说的是魏永嫣来敬茶的事。
可对方是公主,存心怠慢之下,她又能如何?
却不似太夫人底气十足,被魏永嫣言语刺了一句隔日便告到了陈太后那里,后来皇帝也听闻了此事,将人召进宫中狠狠责骂了一顿。
自打那日以后,魏永嫣就不太在太夫人面前现身了,像是存心躲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