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忍不住悄悄看了陆时砚一眼。

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前面,墨镜遮住他大半张脸,但光是脖颈连到下颌的那条弧线,也能看得出他长得有多出色。

一般长成这样的人,桃花都不会少。

沈南初知道那位电梯小姐在想什么,却并没有解释,只默默把羽绒服的兜帽盖到头上,拉链直拉到顶,捂住自己大半张脸。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没关系,反正陆时砚看不到,看不到就不知道,而且他戴着墨镜呢,怕什么丢脸?

出了电梯,沈南初顶着大堂里一众探究的目光与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终于把陆时砚带到了门外。

“他们在说什么?”他突然的提问倒让沈南初越发心虚。

“没有,不是说我们。”想到刚刚钻进耳朵里的只言片语,她咬了咬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个女的过来这边抓奸,他们在说的是这个,不是我们。”

言辞笃定,连自己都信了。

男人转过头,温润的嗓音漫过她的耳畔:“shen。”

一个姓而已,却因为少了称呼上的前缀,莫名显得亲近起来。

塞在外套里的手掌紧张地揪住那层衣料,沈南初仰头去看他。

她一张脸小小的,几乎全被那个大兜帽盖住了,只有露出的那双眼睛,清亮亮大睁着,露出满眼藏不住的疑虑与期待。

陆时砚垂目看着她,喉结动了动,嗓音已经不自觉软了下去:“能麻烦你,送我去个地方吗?”

0173 最受不了他的好

“…你要去哪儿?”

不得不说,沈南初有些不舒服。

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异性…当然,她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像个小男生,也许在他的印象里,她只是个瘦瘦小小,剪着男士短发的中性女士。

但她仍旧觉得不舒服。

陆时砚以前不这样的,即便为人和善,但除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从来不会单独邀约异性。

难道他出国几年,眼睛没治好,倒学会了花花公子那套?

“南城最好的医院是哪家?”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下打断了沈南初内心酸气直冒的嘀嘀咕咕,她愣了下,忙问:“你不舒服吗?”

陆时砚没有回答,只问:“能陪我去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