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辗转间,身旁有人掀开锦被躺下,阿琇知是苏衡,仍闭着眼。他应是刚刚沐浴过,身上仿佛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气,竟让她觉得有几分清凉,忍不住向他靠了过去。刚刚偎上他的臂膀,心中突然一凛,忙又松开手,翻过身背对着他。
苏衡似又起身,站在桌边悉悉索索地一阵动作,片刻后又躺了回来。
☆、四十五、被和谐了
阿琇忽觉房中香气益盛,心中莫名烦躁,竟出了一身汗。她又翻了个身,睁开眼,正见苏衡闭目沉睡,她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刚刚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握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呼吸相缠,阿琇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渴望,她深吸一口气,鼻尖全是他的气息,令她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
苏衡一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阿琇用力咬了下唇,丝丝痛感换来片刻清明,轻声说道:“你给我吃了什么?”声音喑哑,透着娇媚。
苏衡目光变得越发深沉,轻抚她渗着血丝的下唇道:“也许是我从前太君子,才让你有机会一次次地离开我,一次次地怀疑我。”
阿琇仿佛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抚触。苏衡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呢喃道:“我知道你定然不愿,我也不舍得伤你,所以在药里加了催情之物。”阿琇的呼吸随着他的亲吻急促起来,他接着道:“你放心,只是少量。”他没有告诉她,他怕药量过大对她身体有害,特意寻了这合欢香,这点□□物本不会让她反应如此强烈,只有与这合欢香相配合,才能发挥功效,且不伤身体。
苏衡不再说话,低头吻上她的肩颈,双手也动作起来。阿琇想推开他,手刚碰到他的胸口便被他握住,轻轻举过头顶。她此时神智已有些不清,浑身酥软无力,只觉他的抚触让她异常地满足。心中却又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深深地感到羞愤。
苏衡见她情动,不再忍耐,除去二人衣物,柔声道:“阿琇,莫怕!”阿琇凭着仅存的意识,侧过脸不去看他,闭上眼睛……
孙伶守在门外,望着天边一轮朗月,听着房内的动静,心绪起伏。主公今日得偿夙愿,他本该为他高兴才是,只是心中为何会觉得悲凉,为主公,为谢家姑娘。
第二日,苏衡破天荒的没有回苏府议事,孙伶向王晖禀告主公受了风寒,需静养几日。王晖自是不信,却也不能如何。
孙伶自苏府回来,阿琇的房门仍未打开,侍女回禀苏衡唤了大夫进去后,又令人送了热水与衣物。孙伶不敢打扰,仍站在门外听唤。
苏衡虽减了药量,但阿琇身体虚弱,一直沉睡到午时也未醒。苏衡不禁有些担心,传了大夫诊过脉后,只说阿琇劳累过度,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想到阿琇未受伤前能跋山涉水,四处游历,如今片刻欢爱也能让她疲惫不堪。待到后来替她擦身换衣时,见到她身上满是落崖时留下的伤痕,不由更加心疼。
阿琇直到日落西山方醒来,片刻恍惚后才忆起昨夜之事,一时羞愤交加。身后有人靠了过来,她忙闭上眼睛,那人轻抚她的秀发道:“可有哪里不适?”正是苏衡。她紧闭着眼不说话,苏衡悠悠地叹口气道:“又不愿理我了吗?”
阿琇仍是不说话,苏衡轻轻将她翻转过来,搂在怀中说道:“昨夜之事,即便你会恨我,我也不后悔。我等这一天,整整等了八年。”
阿琇想起昨夜的情形,满面通红,便要推开他翻过身去。他将她紧紧抱住,说道:“我昨夜睡不着,便将你我之事好好地想了一遍。当年是你季家养父救了我,我却害他身死。后来虽于刀下救了你,也是应该如此。再后来又娶妻纳妾,令你伤心失望,远走天涯。你却屡屡助我,征吕宗,定山越,便是北抗魏德,南取交州,也是你的计策。”阿琇脑中闪过当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