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私下惩治了两名大夫。孙伶忍不住道:“主公,谢……夫人如今是心病,怕是医药无用。”

苏衡闻言一怔,半晌说道:“你说阿琇有何心病?”孙伶心中大摇其头,咬咬牙,心一横说道:“夫人怕是不想活了!”说完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苏衡久久没有说话,孙伶偷偷抬头看了眼,见他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阿琇的房间。他心中又是一阵叹息,他二人之事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眼看已是死结,自家主子却仍要纠缠下去,也不知将来还会生出什么事。

这日天降瑞雪,萧媖为开解妹妹,请她到府中赏梅。萧婉哪有这个心思,谢循却劝道:“母亲还是去吧。姨母也是一片好意,若母亲不去,她定要担心。再者……再者父亲姑姑已然去了,便是母亲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若母亲有何不妥,儿与弟弟妹妹该如何是好!”萧婉见他小小年纪这般明理懂事,想到若夫君还在,他恐怕仍是在父亲庇护下的懵懂孩童,抱着他哭了一场,方才梳洗换装,带着谢衍楚楚去了苏府。

萧媖亲自在门口迎接她们母子,见她形容枯槁,强忍住眼泪抱起楚楚进了府。谁也没有注意不远处一辆马车车帘微掀,苏衡搂着阿琇坐在窗前,正看着她们。

萧婉母子下车后,苏衡只觉怀中阿琇似微微一震,低下头看去,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帘外,苍白的脸上微微透出一丝红晕,直到萧婉母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才又缓缓闭上眼。他放下车帘,将她抱紧,下颌轻轻摩挲她微凉的秀发,耳边听她哑着嗓音说道:“你要做什么?”

苏衡停下了动作,片刻后轻声道:“你若是笨一点,咱们大概也不会走到如今这地步。”阿琇冷笑一声,睁开眼,苏衡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道:“你若死了,这世上再也没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了。她们……”他向门内看了一眼,说道:“我便都送去与你作伴,免得你孤单寂寞。

阿琇亦看着他,轻声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见苏衡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心中忽觉十分痛快,接着说道:“你为何非要我活着?我活着便会时时刻刻想着大哥是因我而死,我多活一日都是罪过!”苏衡一愣,未想到她心中竟有这种想法,连忙说道:“谢琅之死与你无关!”

阿琇望着他道:“若不是我,你不会猜忌大哥,大哥也不会为了我的婚事煞费苦心;若不是为了得到我,你也不会对他下毒手!是我害死给大哥,害大嫂失去了丈夫,害循儿他们没有了父亲!我自清醒以来,日日都在这种内疚与自责中煎熬,我恨我自己,更恨你!只愿此生从未认识你!”

苏衡面色苍白,心中痛不堪言,阿琇竟说不愿认识他。情急之下,他脱口说道:“谢琅不是我杀的!”阿琇冷笑道:“确实不是你杀的,是田锦奉你之命杀的!”苏衡惊道:“你见到他了?!”阿琇道:“他不敢告诉你我见到他的面貌了,是吗?”苏衡忙道:“我只是令他将你劫走,并未要他杀了谢琅!”阿琇似已气急,喘息道:“你还要狡辩!若没有你的授意,田锦焉敢杀我大哥!”

苏衡竟觉有口莫辩。阿琇忽而凄厉地叫道:“苏衡,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定要为我大哥报仇!”她似哭似笑,神色诡异,苏衡心痛不已,忙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道:“阿琇,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你大哥!”阿琇止住笑,用力推开他道:“若不是你下的令,你便将田锦杀了,为我大哥报仇!”

苏衡又是一愣,他此时怎可杀了田锦。阿琇冷笑道:“你做不到是吗?苏衡,从我们相识以来,你就一直在骗我,如今还要骗吗?”苏衡心知无从辩解,柔声道:“你要恨我便恨吧,只是莫要胡思乱想伤了自己。”阿琇忽而诡异地笑道:“你怎样难过我便怎样做!”说罢竟低头用力朝车壁撞去。

苏衡大惊,那马车车壁俱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