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射影的暗喻持續駐留在張湛生耳畔,久久揮之不去。回到自個兒的工作室,張湛生點上了一根菸,他靠坐於窗邊,於外頭日落餘暉所染。
取出今天買下的香氛蠟燭,張湛生尋思了會兒,仍取出打火機將其點上。火苗靜附於燭芯,桂花幽香隱隱傳出。按照包裝上的文案看來,尚需要待2到3小時,香氛蠟燭才會發揮其作用,將滿室染上芬芳。
看向掛於牆上的時鐘,屆時差不多是徐愉容回來的時間,就當作是給他的一個驚喜吧。張湛生暗忖著。
談及被支配的悵然,張湛生不禁想到這些日子和徐愉容的種種,日常生活裡,他們齊肩並行,偶有交集,沒有出現主動與被動之分;於床笫間便有些不同,含著自個兒的硬挺,徐愉容的臀微幅扭動,似乎在希冀自己能夠給予進入的快感。有時是舌、有時是手指,但更多時候,則是自己那亟欲被緊緊包裹的粗壯。
抽送、浪叫,似乎只要能有肌膚接觸、眼神交集、不住喘息,徐愉容便已然十足欣喜。在這種情況下,張湛生極難理解顏敬民口中的惆悵。
夜幕低垂,提著行李的徐愉容下了計程車,按下店門口的門鈴。甫歸國的他並不急著返家,心中迫切想著要見到張湛生。
見著前來應門的張湛生向自己張開雙手,徐愉容隨即擁住他。
「有這麼想我?」輕輕搓著徐愉容的頭髮,張湛生寵溺一笑。
「那當然,一個禮拜沒見了。」一如既往的氣息,令自己備感安心。敏銳如他,察覺了陌生香氣,抬起頭,徐愉容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味道?」
見張湛生一臉神秘兮兮,徐愉容微瞇雙眼:想必是這傢伙想著我要歸國,所以準備了驚喜吧?
跟著張湛生的腳步一塊走上二樓,甫開啟工作室的門,撲面而來的是淡淡桂花香。與其餘香調之濃郁相比,桂花較為淡雅,也更容易使人心神沉靜。一室漆黑中,那安置在窗台前的香氛蠟燭靜靜灼亮,除了香氣,更增添一絲溫暖。
「什麼時候這麼有情調了?」挽著張湛生的手臂,徐愉容笑道。
「今天在展場上買的,還喜歡嗎?」
「嗯,我討厭味道太濃郁,會讓人頭暈。」徐愉容說道:「但這一款不會,讓人有放鬆的感覺。」
「喜歡就好。」張湛生笑道:「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我是挺餓的。」回過頭,徐愉容眼裡閃過一絲曖昧和調皮:「但我不知道某個人還有沒有力氣做飯。」
「怎麼會沒有力氣?但我希望可以先把菜洗乾淨再來做飯。」
因熱氣而產生的氤氳和水霧染上了毛玻璃、鏡子,以及張湛生的額際。他雙眼微歛,不時發出輕喘只因此刻,徐愉容正呈跪姿狀,隻手抹上沐浴乳,來回搓弄他的上身,而口裡則來回吞吐自己的硬挺。兩相柔軟摩擦,張湛生心頭湧現的快感,模糊了他的認知。
「怎麼才一個禮拜不見,反應就這麼大?」退出口中的硬挺牽起透明絲線,淫欲曖昧盡顯,徐愉容說道。
「呵,你才是。」張湛生笑道,他將徐愉容扶起後便覆上他的唇,手指輕撫他的大腿內側。
徐愉容不由得發出悶哼,張湛生的指尖紋理,他再熟悉不過。可每每被這樣碰觸,麻癢仍不住滋長,連帶性欲一起。
「想要……」鬆開嘴,徐愉容環住了張湛生的脖頸,眼神隱隱帶著一絲乞求。
以往這時,自己只要將硬挺探入徐愉容體內即可。可此刻,顏敬民白日的話語隱隱浮現,讓張湛生停下了動作。見對方沒有更進一步,徐愉容的理智稍稍回復了幾分。
「太累了嗎?沒關係,我不想勉強你。」
「愉容,你對蠟淚有什麼看法?」
「蠟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