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念頭。他也不敢去找許俐樺,距離她的婚禮只剩下約莫一個多月,婚事的繁瑣勢必已讓她心煩意亂,這時再加諸自個兒的困頓,怎麼想都不是個明智之舉。
想到這,徐愉容眼角微微泛出淚光,他表情慌張,胡亂地抹拭雙眼,卻只是徒勞,潰堤的淚不斷湧出。淚與悲並非緊密相連,徐愉容明白,此刻的情緒為「無」,源自於內心某處的空洞,它日漸擴大,一併將自己的孤寂增幅。所幸一早的街道人煙稀少,徐愉容沒有哭出聲,他不再阻絕淚,只是靜靜地任憑其肆意墜流。
他並不確定和張湛生的相識別離能否稱為失戀,只知道這股痛徹心扉已讓自己活脫脫地成了具行屍走肉。事後回過頭來,當時的他連何時返回「雲深不知處」都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