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寂靜無聲。時糸似要停止編織,萬物皆已沉沉睡去,世界仿若只剩徐愉容同張湛生兩人。他主動覆上徐愉容的唇,那抹吻太過溫柔,像是在對待一具玻璃娃娃那般謹慎。
徐愉容掙扎的力氣漸漸變小,潰堤的雙眼漸闔。過了良久,張湛生才鬆開了嘴,他輕輕地拍著徐愉容的肩膀。雖然看不見張湛生的臉,但那適當的力道、厚重的長壽菸味都讓自己倍感安心。
「愉容,力氣要從自己身上長出來,路才走得遠。」張湛生真摯地說道,徐愉容沒有回話,只是一個勁地在其懷裡哭著。
待到徐愉容醒來已是下午一時。他頭痛欲裂、喉嚨乾燥,嘴裡還充斥著苦澀的酒味,勉強支撐起身子,他這才發現自己在自個兒的房間裡頭。徐愉容馬上意識到,昨晚的一切並不是酒醉的幻想產物。
想到這,徐愉容懊悔地倒回床上,與此同時,熟悉又微弱的風鈴聲自一樓店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