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德元似被问住了,“君子……心善?”
见燕珩望过来,德福也忙答话,“王上,小的以为,君子修身修德,应当是德行过人,不趋炎附势。”
几个仆子也小声儿嘀咕。
燕珩轻嗤,“什么君子?人无非贪财好色、趋名逐利,这小儿未必例外。”
一众人不敢吭声。
燕珩勾勾指头,凑在德元旁边耳语两句,“去罢。”
德元受命,自去取了几锭金银,将其搁置在珍兽苑外的往来必经之路上。
他先是随便往地上一掷,顿了片刻,便又拿靴子拨了两层薄土盖好,待掩饰的差不多,方才细看一晌,转身回去禀报了。
那日,一行人居高临下,自暖香浮楼之中往下瞧,视线随着秦诏一路往外。少年靴子尖撞上金锭,神色顿了片刻,方才拿视线去寻。
那脖颈上的细汗直流,顺着鬓角一路隐没。银冠金钏、绣宝珠银甲戎衣,姿容漂亮而身姿挺拔,那幽深的眉眼压在鲜明轮廓里,更显的气度过人。
片刻后,他弯腰。
“哼。”燕珩冷笑,“寡人便知……”
秦诏抬手,便将金锭搁在旁边的栅栏横木台上去了。其神容不变,只左右瞧了一眼,便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去了。
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