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凤鸣西堂 父王燕珩 1756 字 13天前

这死小子。

“寡人便知……这小儿还算有两分骨气。”

德福和德元对视一眼:

是,您肯定是打算这么说的。

燕珩将刚才那两句话说完,“贪财好色、趋名逐利乃人之本性。不取不义之财、不贪富贵荣华,才算是个明白人。”

君子路不拾遗,秦诏也是。但秦诏不是君子,那少年腹中有压得深的暗色,裹挟沉的野心,日夜沸腾翻滚。

待拐出那条小径的挂角,他便顿住脚步。

那唇角微勾,哼笑声儿轻狂;眉眼冷傲也学了燕珩十分之一二。

“不过几锭金银罢了。”

“父王……未免也太小看了我。”

这一夜。

扶桐宫迎来了一位稀罕的客人。

这人笑着揖礼,质地上好的仆官打扮,白日里为燕珩捶腿伺候时的谦卑仍在,岂不正是德元!

“见过公子。”

秦诏含笑,往人袖中塞了只玉佩,又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暗示道,“全是官铸的锭子,公公记得……多叫几个帮手。”

德元笑的折了眉眼,几乎眯成一道缝。

“多谢公子,小的却之不恭了。”

“这是公公应得的。若不是您,父王怎会来这鹿月楼,我又何曾有机会与父王演这一出戏?”秦诏笑着,安抚似地拍了拍人的手背,“再者,若非公公周旋,安又能劳动得了王管事,将那匹烈马牵出来?”

“是公子自己的本事。”德元笑了笑,客气道,“今日,公子路不拾遗,甚得王上青眼。改日封了功,公子不要忘了小的才是。”

秦诏笑道:“这是自然。”

两人心知肚明,都当对方是句玩笑话。德元哪里敢想,日后,他有仰仗这位主子的一天?若是问……他是怎么攀上的高枝?还得从卫抚的那一声冷喝说起。

那晚,德元捧着一小银罐温炭,正巧撞上自卫宴宫里出来的秦诏。两人打了个照面,同时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父王殿前的那个年轻仆子么?

这不是日日去请安的秦公子么?

为了那声冷喝,德元人精似的闯出暗色里,冲卫抚笑道,“哎哟。大人勿怪,是小的捧着银炭眯了眼,差点绊个跟头,才闹出动静来。”

说着,他胡乱咳嗽了两声,“您瞧,我这粗手笨脚的,害怕回去晚了王上责怪,便走得急了些。”

卫抚认出殿前的熟人面孔,寒暄两句,便笑着放他走了。暗处那位,自然也得以脱身。

似同时想到这茬,两人齐齐地笑了。

“往后,多仰仗您。”

德元说“不敢”,然而临到门口送别,又道,“下个月司马大人凯旋,设接风宴,公子勿要忘了。”

秦诏了然一笑,“自然。”

第10章 历九州 父王,我在,请您吩咐。……

燕军精兵凯旋有两万数,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洗尘接风的宴席定在云绮殿,司马大人辣着一张红脸,用一种武夫特有的羞臊迎来众人的赞叹和钦佩目光。

燕王登顶三年,头一次这样宴请群臣,还是以其凯旋之名。

莫大荣光,功爵加身,符定单膝一跪,激动抖出一句,“臣不辱王命。”

燕珩静坐,神色淡然,似早便成竹在胸。

“司马功大,寡人甚慰。想要何等赏赐,尽可道来。”

符定顶着司马的头衔,只谦卑道,“这一仗,乃是将军的功劳,臣这个督军,白沾些风光罢了。若是王上要赏赐,便赏魏将军吧!”

燕珩嗬笑,微眯起眼来,打量二人。

座下愈渐安静几分,金爵搁在案上,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