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笑脸也是必须的,不能扫了兴头。
女眷这边闲话家?常,男宾那边谈笑风生。
“老侯爷真个是春风得?意啊!”一客人举盏奉承道,“听?闻世子爷不日又要高升了!恭喜恭喜啊!”
大老爷脸上笑意不减,忙谦说?哪里哪里。
但内心?对?这等好话还?是受用的,大郎的确是长房甚至侯府的骄傲。他啜了口茶,拿眼角余光不动声色一扫,看见了不远处的儿子,面?如冠玉的青年微微含笑,叫人如沐春风。视线正待收回,眼角一跳,看见眉目冷峻的三郎朝着儿子走去了。
肃杀强大的气势所然,祁凛彻一路慢悠悠走着,周身几步无人敢近前,眼神躲闪不敢与其?对?视。客人心?中汗颜,好歹是来给卫老夫人祝寿的,但怎么更像是来此受审的。好在提起的这口气儿很快就松下了,原是这位祁三郎根本没拿正眼瞧他们,径直去寻侯府世子爷了。
众人心?中如何想,祁凛彻毫不在意,往年府中任何宴会他一贯是不参与的,但这回有所不同,一来是因为答应了妻子赶回来给祖母祝寿,二来嘛……
他随手拿过?漆桌上一盏斟满的酒浅呷了口,缓步走到祁淮礼面?前,眸光沉沉,语气淡淡,“大哥瞧着……心?情不太好啊。”
表面?意指今儿个是祖母寿辰,合该高兴的场合;暗里实指什么,虽未言明,但祁凛彻笃定他能听?懂。
不懂装懂是为无知鲁莽,懂了却?装不懂……他这大哥倒演得?炉火纯青。
“三弟此言从何处得?来?祖母寿辰,我自是再高兴不过?。”
祁凛彻暗嗤一声,冷漠地听?着。他的身高比祁淮礼略高半个头,垂下的视线忽然瞥见大哥那只受伤的左手已拆了纱布,隐约可?见掌心?上长短不一的划痕。